能够在远处观看宗内弟子修炼罢了。
当然还有一个“若三代之后,后人中出现有修炼资质的可适当放宽入门条件”的承诺。
世上的事不是付出就一定有回报的。陈凡他们这群人便很好的证明了这一句话。坚持了数十载,却仍旧凡人一个。临老了,后悔想要出去了,却发现自己身无长处,就算是出去了也不知道能做什么,便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生。
外界的早已将他们遗忘,宗内的人又从未将他们放在眼中。渐渐的他们也都成了宗内的边缘人。
入宗亡,退宗死。
几人走了半个时辰,终于在一处低矮的山坡上停下脚步。
说是山坡,可与周围那高约数百丈,有的甚至上千丈的山峰的映衬下,勉强只能说是一个小土丘罢了。
破败的茅草屋稀稀疏疏的竖立在上门,四周几块农田也如破布一般零零落落的东一片,西一片。零星的散落着几个人,正埋头劳作着。
除了陈凡他们外,又有几批从其他方向过来的人。众人相互打了个招呼,便各自回屋休息了。
陈凡回到自己的茅草屋,看了一下破了一个大口的水缸和已经见底的清水,低不可闻叹息一声。也懒得出去打水了,直接用手掬了一捧,仰头灌下。本来已经浓浓的睡意勉强得到遏制。
到床头抽出一柄木剑,在空中挥舞几下,找了下感觉,然后走出门外,脑海中回忆起之前的画面,手上开始不自觉的舞动起来。
周围一些人不以为意的撇了一眼后,便不再关注。当初他们也都是这般过来的,甚至比他更努力,只不过如今意冷心死罢了。
满头的乌丝在岁月的沉淀下染上了白霜。在他们看来,陈凡也将和他们一般会对现实低头,变得如今的行尸走肉。
看着容易做起难。陈凡不过只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,便已经累的气喘吁吁。扶着剑,刚走进屋里,便一头栽到在床上。
仰头望着开着几处‘天窗’和蜘蛛网横生的屋顶。眼中满是不甘,要知道刚才那套剑法,他已经在脑海中模拟过不下数百次,可每次练起来,就连一套剑招都没施完便已经力竭。
他知道这是因为他没修炼过配套的内功心法。可知道又如何,宗门会传授给你吗?在他们看来能让你们观摩剑法招式已是天大的恩惠,又岂会再传其他。
眼中的不甘渐渐被坚毅所代替,抬起右手,看了看手上套着的破旧的手套,笑了笑,轻轻取下,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那锈迹斑斑的铜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