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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是进入炼心宫中第二日酉时,李玄经闭上眼行走了数个时辰,期间碰壁无数,哪怕有手在前,也是撞得鼻青脸肿,浑身是伤。
“原来说书先生的日子这么不好过,改明儿回去,真当好好赔罪才是。”
李玄经出生之地渔村涯村,村口有个说书先生便是位瞎子,自打李玄经懂事儿起,就经常跑说书先生那儿去听故事,还时不时带着一帮同龄孩童捉弄一下他。
每次都惹得说书先生发脾气,立刻撒丫子就跑,一边跑一边嘲笑说书先生是个瞎子。
如今自己“瞎”了数个时辰,当真是感同身受之后,这才悔不当初,十分惭愧。
“这炼心宫看来并不是无边无际。”碰了一天壁,李玄经定下心来,揉了揉浑身疼痛之处,他开始思索起来。
“向左九十九步,便会碰壁。向右一百九十八步,便会撞墙,后退十八步,便已到头。嗯,看来这次所数应为正确之数。只是为何这次所数,与之前所数的那几次相差甚远?”
疾走一日,碰壁一日,李玄经两日未食一物,未饮一瓢,已然有些虚脱。此时便就地而坐,思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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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!又是无趣的一天,明日不复再来了。”
洗心堂中,看了两日的弟子甩了甩衣袖,转身离去。
本以为第一日无趣,第二日总该有些什么,却发现此子第二日不过也是在摸瞎,且是真摸瞎。
一点真本事未露,有何趣事?
“我倒是觉得有趣,此子如若能脱颖而出,到可以得一真名,碰壁子。”
“哈哈!所言甚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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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旁人讥笑,见得有人偷瞄自己指指点点,常无忌冷哼一声,转深就走。心中暗道:这李玄经无事生非,真是给我丢脸!
洗心堂内困天真人也早已不复打坐,而是让徒儿从他的小院里拿来一张竹椅,躺在堂中,一边食着糕点,一边饮着茶,手中拿着一本民间演义小说,津津有味地读着。
听到堂中唏嘘之音,他才瞥了一眼墙壁上的画面,见得李玄经再度坐下休息,白眉微挑。
这小子,已经两日了,怎的还不着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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