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大半个时辰的忙活后,火头军终于是将馒头、白米饭、鸡鸭鱼肉等食物摆了上桌。
那些流官囚徒见了后,个个都猛咽口水,眼神热切,就像是终于寻找食物的饿狼一般,忽的扑了上去,哄抢起食物来。
武植大声喊道:“各位莫要急,食物后面还有,保证你们个个都能吃饱!”
然而武植这话却完全不顶用,这些流官囚徒还是依旧做狼吞虎咽状,神态甚是疯狂。
忽然,有个年纪稍大的流官双眼一白,随后身体不停抽搐的倒在了地上。
武植见了后大惊,连忙唤道:“安神医,快救此人!”
安道全早冲了上前,施展手段医治起那人来。
最后时,安道全拖住那流官的胸口将其身体朝下,让郓哥儿有规律的捶打流官后背。
一会后,那流官“哇”的吐出许多东西来,随后人便清醒过来,气息也顺畅了。
安道全大声道:“不要吃得太急咽着了,真的能吃死人的!”
有个流官听后,惨然一笑,“以前我最大的愿望,就是能将自己吃死了。”
武植道:“各位,以后你们都不必再为食物发愁了,若是却在这时将自己吃死了,岂不是太悲哀了些?还是慢些吃吧!”
众流官听后,这才将速度放缓了些。
而有些吃着吃着,却不知何故的痛哭起来。
武植与梁山众人见了这情形后,都是大为触动。
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些什么,才会期望自己能吃死?才会在一边进食的时候,一边放声痛哭?
当这二三百个流官吃饱喝足后,武植又让他们都去洗漱了一番,安排在较为舒适的地方歇下,并没有多说什么。
梁山大军也就地埋锅造饭,搭建营帐,当晚就在这沙门岛上过了一夜。
翌日清晨时,武植这才将那些流官都召集到了一起。
吃饱喝足又舒坦的歇息了一晚,洗漱了一番,换上了新的衣服后,这些流官的精神面貌现在都已是焕然一新。
武植走入了他们的中间,向每个人询问起他们的姓名与流配前的官职来。
“老朽姓赵名原字善长,流配沙门岛前是朝中的左谏议大夫。”
“小生姓吴名澄字鉴泉,流配沙门岛前是朝中的秘书少监”
“我是原国子监丞潘硕”
“我是原蔡州知府李永固”
“我是原枣阳县令孙伯明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