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猛然看到有人拦道时,栾廷玉心中一惊,连忙勒马细看。
只见眼前之人身有八尺,淡黄面皮,落腮胡须,坐一骑踏雪乌骓马,使一支长枪及一条虎眼竹节钢鞭。
长得这个形貌、使这武器、骑这乌骓马的,除了现在的梁山头领、“病尉迟”孙立,不会有别个了。
孙立这时勒马横枪,神情复杂的看着栾廷玉道:“师兄,别来无恙啊!”
栾廷玉道:“以前听说你在登州府当了个兵马提辖,好不风光,却为何要来这梁山泊落草?现在你拦住道路,难道要捉拿我这个师兄去立大功吗?”
原来,这“病尉迟”孙立与栾廷玉两个竟是自幼同师学艺的人。
孙立祖籍就是琼州人士,幼年时也有幸拜得那高人为师,这才与栾廷玉结下了同门之谊。
孙立道:“我之所以到这梁山落草,无非是被逼无奈而已,官府既然容我不得,那也只能落草了。
而我之所以在这时拦住师兄,也不为立功,只是为了邀请师兄同去梁山聚义而已。”
栾廷玉哼了一声,“你这能说会道的本事,倒是还跟以前一样,一点没变。”
随后,栾廷玉又道:“师父传我们武艺时,是期望我们师兄弟几个能杀外敌、报效朝廷的。
我虽没这本事,于这大宋朝半点用处也没有,但此生却不会逆了恩师之意,与这朝廷为敌!”
孙立听后,却忽然嗤笑了一声,“恩师所说的就一定是对的?他老人家那么大的本事,曾孤身杀得大漠众马匪闻风丧胆,曾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,轻取敌将首级……”
说到这时,孙立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了,“但这又能如何?他最后还不是被奸臣排挤,只能原居在那海岛琼州活命?
以他老人家这么大的本事,都是只能如此,又怎可期望我们这几个只学了他半分本事的,做那他都尚且做不到的事情?”
栾廷玉听后,立即变了脸色,喝声道:“想来你是翅膀硬了,竟敢在我面前如此诋毁恩师?”
栾廷玉又冷冷的道:“你离开师门也唷十年了,不知手里那虎眼竹节钢鞭,有恩师的几成火候了,让我来领教领教吧!”
孙立听后,将长枪插到了地上,单握钢鞭,说道:“还望师兄不吝赐教!”
孙立平时虽同时长枪和钢鞭,但真正的看家本事,还是在这钢鞭上。
因为长枪是他家传的,但钢鞭却是那恩师所传授的,孙立此时手里这条虎眼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