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最宝贝的财产,一头骡子,两头牛,两头毛驴,中间一间放着草料和栓牲口的那间是打通的。
剩下最后一间里面有南北两铺大炕,生产队每次开会,都是在这间屋里进行。
生产队里的会计每晚和社员们对工分也是在这屋里的南炕上进行,饲养员老刘头住在北坑上,还有就是像今天挑种子这活也是在生产队的这两铺南北大炕上进行。
北方这会的冬天已经很冷了,饲养员老刘头知道社员们今天要在队里选种子,便早早的把炕烧的火热。
挑种子这活是大家都愿意参于的乐呵事,你比如说能偷吃些干瘪花生仁,能偷装些麦籽,玉米,豆子之类的,这对饭都吃不饱的人们来说可不就是美差,诱惑还是蛮大的。
诱惑往往也会伴随着风险,为了防止被生产队下工检查时被逮住,我们广大的社员同志们也是积极开动脑筋和生产队队长斗智斗勇,你比如说在内裤上缝个暗兜,裤腰带做成中间空着的等等。
往年挑种子这话都是女人们干的,自从去年开始,男人们也掺和了进来,这农闲的季节,男男女女的坐在一块儿,边干活边白话,夹荤带素,打情骂俏,一个个兴奋,精神的,仿佛这贫穷,饥饿,枯燥,单调的生话也变的有滋有味,充满了乐趣。
这会虽然也划分了地,富,反,右,但离那十年还有七八年,除了饥饿,大环境相对还好些,人们说话,只要不是太出格的言论,也没有人去上纲上线,比起后来那十年,相对来说还是轻松些的。
村东头许满屯四堂哥许满仓家老二许向党媳妇张翠玲,拎着个簸箕一进生产队的房门,便踢掉鞋子一屁股坐在了炕头上,刚一坐下便“嗷”的一嗓子跳了起来,然后扯着嗓子便骂:“老刘头!你个老不死的,纯心害咱们是不是,这炕烧的都能把屁股烙熟了,这还咋坐啊?”
屋里的众人都是一阵哄堂大笑,和张翠玲平辈的许向南屁颠屁颠的凑过来,拽住张翠玲的裤子,笑道:“大玲子,大玲子,快把裤子脱下来看看,看烫出泡了没,要是烫下泡了,咱可不行老刘头,弟弟替你出头。”
张翠玲抬手便打,边打边笑骂:“不正经的臭混帐,滚一边去,少拿老娘打岔逗笑话。”
许向南边躲边笑闹:“哎哟哟,好玲子,你还舍得真打啊。”
众人又是一阵哄笑,挑种子本来男女是分开的,男的在地上搓玉米种,女的在炕上挑花生,绿豆,黄豆之类的豆种。
结果没多一会,便有那爱玩爱笑,好热闹的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