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我捅出血了,我也给他拔出脓了。”
屋里顿时一阵哄堂大笑,有的笑点低的都有些笑岔气了,庄子里没结婚的大姑娘,一个个脸红的跟红绸子似的,躲到炕里头抿着嘴偷着乐。
大玲子笑着抓起一把玉米棒子芯砸向许向南,许向南边躲边委屈的说:“大玲子,你讲不讲理呀,是你们让我来一段的,说了又挨打!”
边上的女人们都是支持大玲子,给她助威道:“打的好,打的好,让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往死里打!”
一群人笑闹了一阵,便有好事的捣鼓着许向南:“许向南,再给咱来一段,提提神,要不这肚子饿的人干活都没劲。”
坐在炕下面剥玉米种子的男人们也起哄说道:“就是,向南,再来一段,来一段。”
许向南看了一眼大玲子,嘴角含着一丝笑容说:“大玲子,可不兴再打我。”
人们起哄道:“不打,不打,快讲,快讲。”
许向南嘴角含笑,憋了一眼大玲子说道:“话说,一个傻小姨子到她姐姐家串门子,结果她姐有事出去了,姐夫见她从茅房出来,裤角子鞋帮子都湿了,故意问她:“你那鞋帮子,裤角子咋都湿啦?”
小姨子傻兮兮地说:“撒尿哧地,也不知咋回事,一撒尿就歪,老哧鞋帮子。”
姐夫说:“你姐原来也有这毛病,让我给冶好了。”
小姨子一听,立马拽着姐夫和他商量:“姐夫,你也给我冶冶呗。”
姐夫说:“冶病得给钱!”
小姨子一听急了:“咱们亲戚里道的,你还管我要钱。”
姐夫说:“那也得要啊。”
小姨子掏了掏兜,掏出了一毛钱:“我这就一毛钱。”
姐夫说:“一毛钱够干啥的,也就能买二两地瓜烧,连再添包炒黄豆的钱都不够,你不知道,冶这病可费劲了。”
小姨子说:“我这回来,就只带了一毛钱。”
姐夫见实在榨不出钱了,便只好说:“一毛就一毛,上炕吧,下回再冶,你可得从家里多带点儿。”
大伙又是一阵哄笑,大玲子擦了下笑出的眼泪,捶了一下紧挨着她坐在炕下面的许向南,说:“净会胡说,从你嘴里就没什么好话。”
许向南也不反抗,只是看着大玲子笑。大玲子旁边的许向渠媳妇看着两人的眉眼官司,心里咯噔了一下,这大玲子可是她的妯娌,亲弟媳妇,平时爱说爱笑不打紧,要真是出了丑事,那自家的名声可就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