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向华刚一进被窝,便发现旁边被窝里的田春梅正在偷偷的“嘿嘿”傻乐,于是把手伸过去咯吱她:“傻媳妇,又哭又笑,满脸鼻涕泡,美啥呢。”
田春梅边抓许向华作怪的手边小声笑着躲闪:“没,没乐啥。许老二,你现在可以啊。”
许向华把田春梅拽到他的被子里,边上下其手边小声笑闹:“傻媳妇,你就看热闹吧,还有居然敢叫我许老二,胆肥的你,来,叫声哥哥听听,叫哥哥就放过你。”
田春梅刚开始还是抵死不从,只是会来就……
年轻的小俩口钻在一个被窝里,身体难免会有些摩擦,燥热,又是在这在吃饱喝足的状况下,这饱暖后当然就得思点那啥了……
冬日的夜晚很长很长,也很火热很火热。
另一边的许刘氏就许向华刚才开窗的那一小会,便鼻子尖的闻见了院里的一丝肉香味,只是她没往她那一向老实本份的二儿子那想,上炕后还不住的跟许满屯念叨:“这小年轻就是不顶事,咱家东边新搬来的向斌家,这大晚上的还煮肉呢,这分点肉不说给过年留点,一气就得吃完,真不会过日子,还有咱家这个老二,大晚上的点灯熬油,也不知道简省点……”
许刘氏念叨了半天,见许满屯没个动静,伸手推了推他问道:“哎,哎,老头子,俺说的,你听见了没有?”
许满屯嗑睡的不行,不耐烦的应付道:“听到啦,听到啦!你就说你想干啥吧。”
许刘氏被噎了无语了,身子顿了顿,由渐渐不服管教的二儿子想到了隔壁分家后新搬来的许向斌家,这才刚起了两间草房,不说省着点过日子,大晚上的还煮肉。
再想到了村里分家后没有了大权在握的几个老太太,往后指着一个儿媳过日子,不能几个儿媳妇搞平衡,反而受媳妇牵制,这一桩桩,一件件,心里越想越气。
听着旁边渐起的呼噜声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使劲的拍了一下许满屯的被子,骂道:“老东西,见天一点闲心不操,闲(咸)的你跟咸菜缸里淹过似的,俺想干啥,俺一个老婆子能干啥,俺还不是为几个孩子好,他们现在还年轻,不会过日子,俺寻思着原先咱们说的等萍一出门子便分家的事,要不先缓缓,你看这一来现在是灾年,二来孩子们还年轻,没个老人看着,不知道轻重,这日子能过好喽。”
许满屯本就是个不操闲心,得过且过的人,被烦的不行,裹紧了身上的被子,随便应付道:“行,行,咋的都成,赶紧睡吧。”
许刘氏骂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