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马车驶离之后,树丛里冒出一个文士装扮的男人,他抚着胡须,眉头紧锁,一直盯着驶离的马车。
“叶先生,四当家被那小子抓走了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边上一个喽罗面色紧张地问中年文士。
那“叶先生”沉吟道:“前面距离函谷关已经不远了,咱们追上去也只会成为官兵的靶子,而他们一到函谷关,官兵就会扑过来,眼下咱们只能先撤。”
“可、可是四当家……”
“今早天未亮我就劝四当家趁早回山寨,是他自己偏偏不听。眼下,我们也没有办法救他,只能马上同时三当家,让他去就四当家。还有,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大当家和二当家知道,否则咱们都完蛋!”
叶先生又朝着前方迅速没入树林之中的马车瞥去一眼,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熠熠光彩。
脱离险境之后,车夫并未有丝毫的停顿,驾驶马车飞速前行,在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抵达函谷关。
函谷关乃是一个方形的关隘,嵌在了笔直的山道当中,想要过关,必须要经过城门,没有别的道路可以走。
看到函谷关那高耸的城墙之后,罗信和车夫明显都松了一口气。
待马车徐徐靠近,前边城门位置站出一个手持长枪的士兵,呼喝:“都下车,接受检查!”
罗信看向车夫,车夫则是冷冷一笑,他从腰间取出一个腰牌,那士兵隔着三四米看到腰牌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,连忙行礼。
车夫对着那士兵说:“你们赶紧禀报上官,这条谷道上有一伙强盗杀人劫货,我刚刚才从几十人的围堵中冲杀出来。”
那士兵吓了一跳,连忙转身冲入城内,马车夫则是驾驶马车继续前行。
函谷关并不大,眼下是太平年代,函谷关的守军不过五百人。
马车在函谷关休整了一下,同时车夫也让人找了一个随军的医师,过来给那个被罗信敲碎肩骨的男人包扎。
男人仍旧昏迷着,如同死尸一样任医师摆布,
李治从马车内走了下来,对着罗信问:“信儿哥,这家伙怎么还没醒过来?”
我那一棍应该伤了他的脏器,之后又杵了他一棍,那一棍含了真气,闭塞住他的经络,没有三、五个时辰他是没有办法苏醒的。
车夫这时候从旁边走了过来,对着罗信问:“罗公子,这个匪首是否要交给这里的守将?”
罗信摇摇头:“不,这孙子我们带上,直接去洛阳。”
车夫愣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