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对上封华尹那冰冷的双眸之时,她又急忙的垂下的眼眸,等八皇兄一走,终有一日宁析月会成为她砧板上的鱼肉。
“这个世上,本王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她,即便是你也不行。”封华尹重重的将手里的茶杯放在石桌上,原本骨节分明的手背因为吧微微的怒火而暴起几根青筋。
他那本就清冷的周身,又增添了些许凉意,让封妘萱不禁哆嗦,只是却又得强行将那怯意压下。
封妘萱垂着眸子看向手中的茶杯,沉默不语,像是个犯了错的乖娃娃一般,只是那双眸里闪过一丝违和的怒意,宁析月这个狐媚子,她一定要为皇兄报仇,为天下除害。
封华尹瞥了一眼封妘萱那垂着的双眸,没有再多理会她,带着浓重的怒火起身,一甩衣袖离开了。
而封妘萱再他离去时方才抬起头来,嘴角微微上扬起来,勾起几许狡诈的弧度,抬起头看着太阳不盛的天际,皇兄,妘萱定不会放过那个狐狸精的,即便是有千般难万般难,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,妘萱必定要让宁析月去地狱陪皇兄。
午后,宁析月等人在寿康宫里用完膳,宁析月与薛轻羽回到昭月宫,而纳兰书则被叫去处理扶辰送亲使回程之事了。
坐在昭月宫的院子里,宁析月只觉得心烦意乱,只是却说不出烦在何处,只得坐在薛轻羽对面默默喝茶。
“析月,八王爷就快要离开牧越了,你也得放宽心思,毕竟很快你便要成为太子妃了,若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你心里还有封华尹,不是好事。”薛轻羽手中的玉骨扇轻轻摇曳着,双眸微微垂着几分看着一脸愁苦模样的宁析月。
宁析月没有说话,只是苦涩的笑了笑,将手中茶杯当中的茶水当作酒一口喝下,此刻,她心里纵然有千般苦楚,那也只得打破牙齿和血吞。
微微的细风将身旁的树叶拂动,将那叶上的尘土吹去,却吹不掉宁析月心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愁思。
清茶在口中而过,直流入腹中,只是却也流不走那心头的哀伤,若是可以她又何尝不想离开牧越,随着封华尹回到扶辰。
只是现在的她纵有牧越郡主的身份,却也不过是多了个累赘,两人身上都背负的太多了。
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之乐,害的封华尹计策难为,甚至授人以柄,她更是不能让封华尹因为她而遭受扶辰百姓的斥责。
是以,无论眼下多大的困难重重她都必需留在牧越,而且是平安的留在牧越,至于其他,那都不是她能管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