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析月垂下双眸看着地上,封承下的那张通缉令她也看过,内容到如今都清楚的印在脑海里。
扫把星?扰乱皇室?她就是扰乱了那又如何,是妖孽那又如何,前生她唯唯诺诺,眼盲心也盲,落了个魂断城墙的结果,上天多给了她一次机会不就是说明她与常人不同吗?
一个破坏封亦辞胡封华尹关系的理由?说的容易,可真的找起来,怕是难了,宁析月紧蹙起眉头。
纳兰书轻轻挑了下眉头,无奈的叹息道,“小月儿,现在外头都在说你是扫把星,若是不给他们一个理由,你认为你还能出现在封华尹面前吗?换句话说,即便是你出现在她面前,他也只能装作不认识你。”
他本不想让宁析月再回到封华尹的身边,只是若是那般,他有不忍心看宁析月伤心,届时那痛苦的必然还是他自己,无奈只得帮她想法子。
宁析月错愕的睁大着双眼看着纳兰书,垂下了眸子沉思,随手端起桌上纳兰书为她倒好了一杯茶,“纳兰太子先说说这理由吧!”
现在外头的传言是狐狸精上身,若是说旁的理由,只怕是不好解释,是以,她将期望寄托在纳兰书的身上。
“证明你是牧越安排在扶辰的奸细,还要同封华尹断绝关系。”纳兰书沉思了一会儿,面色沉重的看着宁析月的脸,即便是她的一个呼吸也不肯放过。
他知道宁析月别的都能做到,唯独跟封华尹断绝关系这一条难办,只是一旦她成了牧越安排在扶辰的人,她便再也不可能本就扶辰那些人接受了。
是以,他心知宁析月的为难,说完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喝茶,那冰凉的茶水顺着食道而下,将那颗本就冰凉的心沾染的更加凉了几分,那捏着茶杯的手指也不禁紧了些许。
宁析月听此言顿时整个人就愣住了,她同华尹还是有缘无份,华尹,她该怎么办……
那早已红肿的双眸控制不住的滑出泪珠,那颗心好似有人在用刀子一片一片的片下来一般。
此刻的宁析月已经感受不到那夜间的风吹打在身上了,脑海里只觉得有千万只蜜蜂杂技嗡嗡的飞舞。
“真的只能这样吗?”宁析月有些不肯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,那双眸带着几分恳求的看着纳兰书,有些慌张的微微摇头,“一定还有别的方法的,一定还有的。”
一旦她是牧越奸细的事情传出去,那她同封华尹便没有可能这些她都是知晓的,只是她好不容易才同封华尹走到现在,如今成了这副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