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府,便强行将心头的怒火给压了下去。
却说屋内的薛老夫人与秦芸蓉听到了外头的动静,急忙出来瞧瞧,未见其人先问其声,“外头是何人?我老婆子可是同太后娘娘交好的,你可不要在我梧桐苑内撒野。”
薛老夫人即便是在气愤之时,也能从那些动静里猜测出来外头闹事的不会是薛家人,若是薛家人必然也不会在她院子阻拦她的人办事。
是以,她一出声便将太后抬了出来,在她看来,不论什么人都会给太后几分面子,即便是当今皇上也不能罔顾太后的意思。
这时等在外头的晓荷与小童急忙进来,将宁析月接过去搀扶着,并在纳兰书跟前恭敬的喊了一声,“太子殿下,宁小姐急需救治,不然她伤势本就未愈,如今这般,怕是……”
晓荷心痛的拿出手帕为宁析月擦拭着汗珠,那恳求的目光看着纳兰书。
纳兰书往屋内看了一眼,此刻秦芸蓉已经将薛老夫人搀扶到了门口,两人本没有认出纳兰书,但听晓荷那话,急忙讪讪道,“原来是太子殿下来了,让殿下见笑了,老婆子正在教训屋内的婢女,这是薛府的事情,殿下可莫要罔顾太后娘娘的意思。”
这时,宁析月那微微抬起的眼眸也不再硬撑着了,她的手快速的垂了下去。
“小姐,小姐,您不能有事啊!”晓荷急忙抓着宁析月的衣裳摇了摇,那眼角的泪珠同泉水般喷涌而出。
纳兰书听此言心一揪,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,一把将昏迷不醒的宁析月抱在怀里,大步的往外头走。
“太子殿下这是要为了一个丫鬟插手薛府的事情吗?”薛老夫人怒眼看着纳兰书将要跨出院子的步伐。
岂有此理,自打燕妃成为当今太后后,她走到何处都是被那些官员尊敬的,即便是当今皇上也要敬她三分,如今这个太子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,可恶至极。
晓荷额间冒汗,背上的冷汗不住的冒,她在薛家这么多年,她家老夫人的性子她也知道些,那可是仗着有太后娘娘在背后撑腰天不怕地不怕的,这会子是否会给太子殿下这个面子她也说不准。
小童也焦急的看着纳兰书,生怕他将宁析月交还给薛老夫人。
纳兰书垂下眸子看了眼怀中的宁析月,脸色同墨水一般黑,但依旧没有转身,只是淡淡的道,“宁析月是什么身份本宫比老夫人清楚,她是否是薛府的奴婢你我心知肚明,老夫人若是想将此事闹到父皇跟前,想必父皇也不会说什么,告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