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坐在龙椅上,将御案上堆积成山的奏章随意的抽出两本,打开后扫了一眼,立马将奏章丢到向前边,气愤的往椅背上靠。
封亦辞不解的将奏章捡起来,打开看了一眼,立马便阴沉着脸,紧皱着眉头,双眸闪过一丝凌厉,拿着奏章的手略微带着些僵硬。
封华尹都被打入天牢了,竟然还有人在为之求情,不成,得尽快将其解决掉,以免夜长梦多。
“父皇,如今证据确凿,儿臣虽不解为何这般冲动犯上,但事情总得解决,还请父皇早做圣断。”封亦辞将奏章放回御案上,拱手作揖道。
封承沉默不语,那满带沧桑的眸子里充满着愤怒,带着些许皱纹的手置于龙椅扶手上,稍显疲惫之态。
一边不容质疑的人证,让他信任不已,而另一边又是征战得力及朝中老臣的陈词,他也不知该相信哪方,他本想相信封华尹,但证据面前,他又不得不多心。
封亦辞见状,眼眸微深,没有再次进言,只是安静的站在下边。
“此事暂且不提,你也看到了,外头还有个不让朕省心的,朕老了,这扶辰必将是你们的天下。”封承气愤的握着双手,叹息的看了一眼外头。
“父皇,三皇弟他不过是一时想不明白,待他想明白了,便不会为了一个死人求什么名分了,倒是父皇您要多保重您的龙体才是。”封亦辞担忧的看着封承。
封承无话,只是摆了摆手,封亦辞便躬身退下了。
另一边。
宁析月的马车一路狂奔,她的双手也拼命拽着缰绳,那双白皙的手在缰绳的弊端摩擦下早已发红,甚至渗出了些许血迹。
只是她却并未看手上一眼,只是努力的控制着马车,待到一个无人之处,她又射出一根银针到马儿的死穴处。
马儿快速倒下去,此刻她花容失色,手中拽着缰绳一刻也不敢放松。
好不容易马车停了下来,宁析月也累的气喘吁吁,只是她心知此时不是休息之时。
她微微抬了下眸子,又看了看手心,快速的擦拭了下额角的汗珠,从怀里掏出来些治伤的药粉,胡乱的撒在手心的伤痕上。
待手心舒服些,她便快速的朝着演练场去了。
演练场,顾名思义是将士们平日的演练之所,前几日同封华尹出征边疆的那些将军便在此处演练士兵。
当然,将士们演练一般都是又几个级别低的将军监督,而那些级别较高的将军则是另外辟出一处地方,供其日常比练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