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玩起命来却一点也不输于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。
“元让,这几日这只军训得如何?”
顾楠看着夏侯惇古怪的神色,心下猜到可能是那支军不好练。
毕竟是从各个军中调来的士卒,很多地方恐怕都有隔阂。
“先生。”夏侯惇的脸色迟疑了一下,凑到顾楠的身边轻声问道。
“先生,这支军真的是诸侯拼凑来的兵?”
不是他多心,而是这只军太过好练的了一些,甚至比一些同一地招来的新兵都要好练。
根本不像是平凑出来的队伍的模样,因为来处不同,拼凑出来的军队多有不服管教,甚至相互排斥的状态。
这支军完全不一样,别说相互排斥了,之间的关系好的都怀疑他们是同乡的。
其实这也只能说是一种巧合吧,诸侯军因为知道借出去的兵还回来的时候都会被消耗的差不多,所以借来的都是新兵。
这个时间的士兵本来就没有军队的归属感,何况是新兵对于他们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。
而这只军的第一战又是一同送死,这使得这个队伍给了他们一种奇特的归属感,或许算是同病相怜。
一同出生入死过的人,虽然有的时候各地方言让他们连沟通都不容易,却也不妨碍他们相互配合。
“啊?”顾楠怔了一下,无奈地说道:“元让,这军毕竟是从各军调来的,也不是精锐。训练不易也是难免,你尽力就好。”
“先生,非是如此。”夏侯惇面色怪异地看向兵营里:“这只军,真不是精锐?”
顾楠顺着夏侯惇的视线看向兵营里。
此时的兵营之中那些士兵正在了演练军阵交互。
所有的士兵都在兵阵之中快速的交换位置,嘴中沉闷地穿着粗气,胸口不止地起伏,额头上的汗水被冷风一吹冻得脸上生疼。
却没有人有半句怨言,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演练着,一次又一次。
他们是杂兵,但是杂兵也是想要活下去的。
顾楠出神地看着那军阵里,确实是她没有想到的模样。
如此的军阵和那一日被华雄军一触即溃的部队相差了太多,依稀地好像有一支军队的影子。
顾楠的嘴角勾起,出声说道:“还差的远呢。”
还差得远,夏侯惇纠结地看着那军中,那他们原本练得那支五千人的新军算什么,这就是诸侯军吗?
看来是我目光狭隘,小看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