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?”莫念念着实没有想到,惊得瞪大了眸子。
怎么会是项清呢?他竟然可以在得知严斯就要苏醒过来之时,先行打电话汇报给季然?能够做到这一点,也确实是够冷静的。
“我再告诉你一件事,方黎是早项清一步去医院的。准确来说,他是一早得知严斯被下病危通知书后,就立马赶过去。一直到项清误打误撞去那间医院看病,和他碰上。他们两人现在一起在重症监护室外候着,等严斯醒来。你觉得他们的目的,就是为了谋杀严斯吗?你给我好好动动脑子吧!”
说她笨她还不愿意承认,他现在就把事情的始末跟她讲述一遍,让她知道她的那想法是多么地自以为是,又多么地可笑。
“真是这样?他们真可以做到放下仇恨?”这着实大大超乎她的想象,他们两个看起来并不怎么冷静的男人,真能在关键时刻做到这么冷静?怎么听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“要想真的放下当然是不可能,不过为了方锦,暂时放下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她显然是没有看明白这层意思,才会觉得他们两人特地去医院是为了密谋加害严斯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会装作放下仇恨,骗严斯撤诉?”莫念念顺着他这话一想,立刻就觉察到了不妙,“这岂不是说等严斯撤了诉,严斯的处境就会很危险了?”
“可以这么说,如果他够聪明,就该知道用这个来保命。”季然语气平静地说道。很明显一切他都有预料,可他却选择什么都不做,冷眼旁观,任由着剧情发展下去。
“你既然心里清楚这一点,你为什么不另派个人过去?你真想他俩死吗?”就算他不在乎严斯的死活,那项清和方黎呢?一个是他的得力助手,一个是方锦的哥哥,都不能是他可以漠视生死的人吧?
“我总不能事事都去过问吧?你知道每天有多少要事在等着我处理吗?难道我都不管,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?”季然话里是一片寒冰,像是永不融化,“如果他们可以动些脑筋,不就不用死了?”
“你要他们动什么脑筋啊?只要他们杀了严斯,那就是在犯法,就会受到法律的惩治。”她真的无法理解这句话,到底在他的心目中有什么的方法是可以避过法律制裁的?亏得他还是一局之长,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“你以为这个道理就你懂吗?他们心里一样明白,所以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该交由他们判断。你不是认为每件事情都为他们设想周到,阻止他们的一切行为,就可以阻止他们心里的想法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