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初念没有回复,而是吹完这一曲,将古月笛放下。
“我在得到笛子的那晚,做了一个梦,这曲子,是梦里一个穿白衣的人吹奏的。”
“咚。”
希里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,凳子被他带倒在地,发出一声闷响。
他脸上的泪水都没来得及拭去,从下巴处滚落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他抖着声音,急切地问道,南初念没有重复方才的话,很肯定地说道:“那人,就是光明帝吧?”
希里捂住脸,抹了抹泪水,“不,这不是重点。”
“我问的是,你做的那个梦境。”
南初念将梦中的情景都告诉了他,希里愣住了,他睁大了一双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
这句话很轻,简简单单的四个字,其中蕴含的情感,复杂无比。
“啊?”南初念见他突然来这么一句,怔了。
他目光灼灼,望着南初念,盯得她全身发毛,要不是北朔扫了他一眼,估计他要将她盯穿了。
希里很快停止了啜泣,表情比方才镇定了许多,他又深深地看了眼南初念,迅速将目光转移。
“没事。”
刹那间的功夫,刚才暴风哭泣的希里,好像变了个人。他方才的失态好像只是南初念的错觉。
“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们什么?”
南初念一眼就看出,他还有些事情没有说明白。
他刚刚的一句话,明明有别的意思在内,现在却又装作没事人样,转移话题。
希里知道瞒不过南初念的眼睛,叹息道:“有些事情,还没有到你们该知道的时候。”
“现在告诉你们也没用。”
南初念一只手摸着下巴,沉思了片刻,也不逼迫他,点头妥协,“好吧,那我不问,你什么时候想说,就告诉我们。”
“毕竟凛风大陆还有那么多破事要解决,也没空去操心光暗大陆。”
她起身,伸了个懒腰,将古月笛放回到桌上,打了个哈欠。
“我累了,如果没别的事,我想先休息了。”
在雨国忙了一个多月,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,现在好不容易一切尘埃落定,她也能放下心来。
至于魔域那传来的急事,等她睡醒了再说!
没人能阻拦她休息!
人家希里还没离开呢,她径直走到床边,人往床上一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