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那么强烈,像是一个被禁锢了灵魂的野兽,慢慢的苏醒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山上的温度越来越低,天空中下起了小雨。
当雨落下,一滴一滴的掉落,短短几分钟内倾盆而下。
雨越下越大,山上起了雾,行人已经慢慢看不见了。
大家都赶着下山,根本没有人发现,就在西王母祖庙的后山上,有个人躺在这里,生死不知。
瓢泼大雨打在脸上,冲刷着僵硬的四肢,试图在唤醒他。
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,萧楠夜的手指终于动了,然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眼底是比天空还要阴戾的颜色。
这种强效麻醉剂的时效很长,如果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,萧楠夜可能到天黑都不会醒过来。
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,萧楠夜只有脸部能动,他只能躺在地上继续等待,这是一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。
麻药退了之后,萧楠夜忽然发现头有些疼,而且血腥味很重,应该是刚才摔倒的时候撞到了哪里。
可就算伤口再痛,也抵不上苏沫的那句‘我疼’。
沫沫,我的沫沫。
天上电闪雷鸣,呜呜的风声好像是谁在哭。
狂风呼啸大雨磅礴,雨幕中浮现出一张张碎片,那些曾经凌乱的片段,在这一刻拼凑成一副完整的画面。
砰!
耳边似乎传来一声枪响,就好像那一年在岛上,他们的快艇被火箭炮轰翻,不得不暂时上岛躲避。
也是在那里,她为了不让他受制于人挨了凶徒一枪,差一点就要生离死别。
她中枪了,她竟然又中枪了。
这是第二次,他在自己面前中枪后被人劫走,而他却无能为力。
萧楠夜抬手去扇自己的脸,在心里骂自己是个蠢货,竟然让自己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遇到危险。
更让人痛心的是,你甚至忘了她,忘了那么爱的她。
萧楠夜,你还算个男人吗?
手无力垂下的时候,一阵风刮过,将地面上的的杂物掀起。
不远处有一样东西被风吹起,就这么一路飞舞着,落在了萧楠夜的胳膊上,就像是冥冥中的定数。
萧楠夜抬手将东西拿下来,直到这一刻他都还没发现,自己的身体已经在慢慢恢复知觉。
那是一条红绸飘带,上面的字迹被泥浆盖住了大半,可即便是不看,那些字也早已经铭记于心。
沫沫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