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造成了伤害这是事实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办，所以才躲到这里，她并不知道萧楠夜在外面找她，以为他的怒气是因为LEO高原反应的事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看着那个女人把脸埋进膝盖，嘴里不停的重复着‘对不起’三个字，萧楠夜又是生气又是心疼。
他很想就这样转身离开，也好让这个女人好好反省一下，可是听着她的哭声，还有充满自责和内疚的道歉，脚步就怎么都移不开。
萧楠夜不止一遍的告诉自己，不要相信她，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，等她好了之后，就会继续把你的真心拿去践踏。
可是不管交战几次，理智总是败给感情。
“别哭了。”
萧楠夜走过去，看着她黑黑的发顶，有些不耐烦的低吼：“我说别哭了听到没有！”
苏沫被他吼得一颤，果然不哭了，可是她不停抽动的肩膀，却叫人更心疼。
不满她无声的抗议，萧楠夜冷冷的说：“抬起头看着我。”
苏沫已经不是你一年前的苏沫，他的话在她面前已经没有威慑，无奈之下，萧楠夜只能自己动手，把埋在膝盖里的脑袋抬起来。
那一脸的泪水，还有那双肿的不像话的眼睛，深深刺痛了他的眼，那一刻，心痛的感觉在心里无限滋长，然后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。
这个女人，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听话，为什么就不能让他省点心？
似乎感觉到他的失望，那双湿漉的睫毛轻轻颤了颤，缓缓张开，露出一双被泪水洗刷过的，黑白分明的眸子。
“萧楠夜。”她张口，沙哑的嗓音牵动人心。
那双失了色彩，仿佛水墨画一样的眼睛看着萧楠夜说：“真的，真的对不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