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抹冷笑,点头道:“那军需之求,也是因时而定。想必秋儿刚刚上任,想得更为周到些。”
看着梁七少目光漂浮,面带谦卑之色,沉声道:“梁兄若是有事,尽管开口便是。”看了看手中的玉佩,笑道:“如此美玉,恐怕梁王府上也不多见,梁兄如此割爱送之,冷某实在有些却之不恭。”
梁七少面色一红,低声道:“冷兄此时不是已经回宫任职了么?你也知道,小弟除了圣上有旨之时能见驾进宫,其他时间根本无缘入宫。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低声道:“小弟虽然偶尔能进得宫去,可是朝中百官,几乎无人认识小弟。”
冷流世眉头轻皱,笑道:“你欲为何求,说明便是了。与我,便休要拐弯抹角便是。”
梁七少讪笑,道:“冷兄入朝为官,必定有栖身之所。日后若是小弟能以见冷兄为名,偶尔能进得宫去,能与朝中众官认识一下,也能混个脸熟。”
冷流世奇怪地看着梁七少,疑惑地道:“凭借梁王府在朝中位置,不要你说进宫,就是随时前往御书房,也是情理中事。为何还要依我之名进宫呢?”
梁王府数代为军需之臣,不但深得皇帝宠信,而且在朝中深得人心。就连赵氏皇身的宣德王府,也不曾有梁王府之面重。
梁七少面色一黯,轻叹道:“那是家父之威,小弟素来难得与朝臣相接,更不要说有志同道合之友。我只是担心,如此下去,若是家父百年之后,恐怕梁王府孤掌难鸣,小弟无法度日啊。”
冷流世吃惊地看着梁七少,笑道:“不曾想到,你竟然如此盼梁王爷早些走,我看你是在府上被梁王爷教训得少了罢。”
梁七少眉头一皱,沉声道:“冷兄,小弟所言,断非虚言。你也知道,家父素来极少与朝官往来,让人误以持权自大。他倒好了,日后我如何在朝中度日,你说呢?”
冷流世想了想,点头道:“如此小事,日后若是我进得宫中,冷兄想过来便随时过来便好。”
有宫女送上茶水,冷流世朝着梁七少笑道:“先饮茶,反正梁兄车马脚力了得,便在我府上吃个便饭,再进宫不迟。”
梁七少抬头朝着门外看了看,摇头急道:“万万使不得,此时我府中还得老爷子说得算,他让我明日必须回府。若是今日进宫晚了,皇上无法接见,恐怕明日难以返回铖城。”
说着,伸手端过茶杯,仰头喝下,起身朝着冷流世抱拳道:“小弟就此进宫,只等日后空闲之时,便进宫与冷兄喝茶论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