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姊却不知道这些,也不会在意这些。
今日来到码头,可以说是这些日子最为轻松的一日。
仍旧继续摆摊,可摊位做着的生意并不是煎鱼,而是改为卖豆油。
一个加了秘方的豆油,一两银子一油提。
来来往往的人不少,停下步伐来望的人也不少,可是偏偏出了邓林之外,没有一人出钱买来。
游姊也不急,她坐在小石墩上,就这么瞧着对面邓林的新摊位。
也许是第一次做吃食的生意,两口子不免有些神色陡然一紧,邓林一脸横肉更是绷得紧紧,好在李氏面柔,也不至于让来往的人不敢上前。
待鱼煎好之后,摊位之前本没有逗留的人,也慢慢的多了几人站在那处。
凡是只要开了头,便不在困难。
邓林那是这般。
游姊这也是如此。
她卖豆油,当然不会只针对邓林与柴叔两人,不然,哪怕就是轻便些,挣钱的速度也慢了许多。
她想的,只是借着煎鱼的东风,将豆油卖给做吃食生意的人,同时也卖给平常的人家中。
油对于农家人来说,是个奢饰物,可对于镇上的平民百姓来说也算不是珍贵物,咬咬牙也是能够掏出钱来尝尝鲜。
豆油的利润大,哪怕没有煎鱼卖的快,可是收入也不少。
而且,她所看中的其实并不是属于小摊贩与平民,而是一些慕名而来的酒楼,所有地方中,唯有酒楼最为费油,只要拉到酒楼的生意,她就真的属于坐等收钱了。
当然,这一切不可能说来就来,自然还是要看机会。
将一油提的豆油分次卖了出去,净收入就差不多半两银子。
收着钱,轻松倒是轻松许多,可是游姊却觉得有些无趣,晃头晃头的望着四周,但凡有个觉得有趣的地方,定会拿着身边的小彦与杭晨说着笑。
此时,杭晨的袖摆再次被拉了拉,他望了过去,挑着眉头询问着。
游姊微微凑了过去,悄悄的抬了抬下巴,示意着一个方向,她道:“瞧瞧那边的的姑娘,可真漂亮。”
只见那姑娘梳着双髻,头顶斜插着一支白玉响铃簪。手拿一柄扇水墨团扇,身着一袭月蓝色的缎织掐花对襟外裳,脚上穿一双软底珍珠绣鞋。
光是如此,就能够知晓这位小姑娘的身份不凡,更别说她身边还跟着数多的丫鬟婆子,想来就是那个富贵人家的姑娘。
码头虽然热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