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烫的呼吸喷在她脖间。
熟悉的清冽气息,让江雁声心脏紧缩,一时间,喉咙隐隐酸涩了起来。
是他,回到她身边了。
白天发生了什么事,她脑海中已经没了记忆,如今被霍修默抱在怀里,空荡荡的内心也有了一丝暖意。
江雁声轻轻转身,面对着男人。
看着男人熟睡英俊的脸庞,不知是光线缘故,还是她的心态问题,总觉得他的轮廓削瘦了。
江雁声很心疼,指尖轻柔的覆上男人睡觉也紧皱的眉宇,喃喃叫他:“霍修默。”
他没动静,等她要去解开他睡袍时,白皙手腕才被男人有力干燥的大手握住。
霍修默紧闭的双目睁开,在昏暗的光线里,对视上女人泛起水雾的眼眸,嗓音低哑轻启:“今晚别闹我,嗯?”
江雁声忍着掉眼泪的冲动,堵在胸口的情绪很难受,连说话都在哽咽:“黎昕说你被家法伺候了。”
“小伤。”霍修默手臂将女人抱在怀里,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。
越是这样,就越让女人心疼。
“我看看。”江雁声隔着一层浴袍也感受到了包扎的绷带,也不知伤了多重。
她脾气倔起来时谁的话都听不进去,白皙的指尖去扯着男人的衣带,深蓝色的睡袍敞开露出了胸膛。
当江雁声看到男人绷带外,一道道狰狞的伤痕时,细细的白牙咬紧了唇瓣,眼泪就砸掉了下来。
“你爸爸对你下死手啊。”
她都不敢去触碰那些伤痕,还没结疤,都涂上了药水。
“让你看了又要哭了,嗯?”霍修默抬起修长的大手,温柔拂去女人眼角溢出的泪光。
他体温其实比平时要烫人,高烧没有退,只是打了一针退烧针,手掌摸着女人脸蛋时,江雁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。
“你在发烧?”
“伤口感染了一夜而已。”
他轻描淡写的腔调惹得江雁声偌大的泪珠,一颗颗的往下掉,怎么都止不住了。
“你身体又不是铁打的,现在还难受吗?我去给你找医生过来。”她倾身过去,用自己光洁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,有点烫。
霍修默将要下床的女人拉住,半搂在了怀里,滚烫的身躯就这样贴在她纤美的后背上,嗓音浓浓的低哑:“打过针吃过药了,医生来了还没有你有用。”
江雁声被他抱得心脏泛酸,低头,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,一双漂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