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一想起来,细思极恐。
江雁声哭了一通,额头裂开似的疼痛,指尖揉揉发疼的眉心:“南浔,你把包里的药拿给我。”
“好。”南浔去翻,一瓶白色的。
她问:“声声,你吃几片?”
“一片。”
江雁声也不用水,接过含在口中。
南浔看她吃药,心里感受很复杂。
这样一个美丽优秀的女人患上精神病,说出去任谁都会很惊讶。
江雁声吃了喉咙苦涩,含着泪笑:“你帮我安排点工作出国吧,南浔,我想去国外住院治疗了。”
南浔问她:“能行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江雁声没把握。
她的精神病,只是偶尔会发作,所以姬温纶一直都让她住到精神病院去。
这次,江雁声自己想了。
她跟霍修默离婚,空出了时间去治疗自己,也从未这么渴望过去住院。
“这事你让我缓一会,声声,我有点……”南浔说不上来的感觉,形容了半天。
江雁声又去拿了一片药吃,双眸恍惚极了:“我自己已经快被这个病逼得没有路走了,一开始就不该嫁给霍修默祸害他。”
“声声,是他要娶你啊。”南浔很心疼这样的江雁声,她一个人到底背负了多少东西。
她想起来自己要问什么了,又说道:“而且精神病又不是你愿意得的,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病了?”
江雁声疲倦苍白的脸被光晕折射,没有什么血色,用很平静的语气陈述着:“我把江斯微打伤后,发现自己脑海中什么记忆都没有了,起先,我以为自己被气糊涂了,后来……我仔细留意了下,就发现异常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的另一个自己藏了很多年?”
“对!”
江雁声说起这事,身子现在都在发抖:“她就像个魔鬼在暗处盯着我,每次出来,我都不知道,医生诊断我的精神分裂症,是幼时就已经开始了。”
南浔毛骨悚然了下,肌肤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:“你的身体住着两个人,你刚开始却不知道她的存在,这也……”
“很恐怖是吗?”江雁声自嘲的低笑,眼泪砸掉下来:“我自己都害怕,就别说你们了。”
“不是。”南浔说错话了。
“我没犯病时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,但是,我的心理承受力很差,一被刺激情绪就很可能把另一个我激发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