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,语气坚定:“这栋公寓的钥匙我谁也没给。”
她男性普通朋友手指头都数的过来,而且隐私方面,霍修默向来都很尊重彼此,会给她私人空间。
保安队长只好说:“我会调出监控录像查清楚,到时有什么问题,在联系江小姐。”
江雁声送走了几位保安,她将门关上后,从电视柜最底层的一本书里拿出把银色钥匙。
公寓很安静,窗帘也被打开光线都透入进来,没了先前阴冷暗色的气氛。
江雁声手紧紧握着这把钥匙很久,眼睫毛下神色闪过某种决然之色,过了许久……
她走到书房前,低头把门锁打开。
……
十分钟后。
江雁声搬出了一个小箱子,又在厨房找到了打火机和铁盆子。
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卫生间去,从箱子里把症断书病例这些能证明她有精神疾病的东西都烧了。
连带,那本陪伴了她整个童年的日记本。
江雁声手指反复摸着日记本表面,刺刺的触感,就像是长在她心脏的尖刺,只要去碰到,就会很疼。
“该烧的。”她红唇喃喃出声。
这次倘若闯进来的是个贼,下次呢?
她这辈子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自己的病,更不愿意让别人帮她去面对。
江雁声怕霍修默知道,怕江亚东知道,怕她在乎的人,厌恶她又或者用可怜的目光看她。
她深呼吸一口气,笑的悲凉:“受够了,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。”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,与生俱来的骨子里傲娇让她不愿用自己的病来博取谁的同情心。
江雁声眼角微红,容颜的神色却无比坚定,将这本日记扔到了火里。
火光,一点点吞噬着日记本。
江雁声这时在想,要她的精神病也随着这些证据被烧没了,这该有多好?
她是有多不愿意跟姬帅这类人为伍,这男人一提起她和他是同类人的时候。
江雁声就会很厌恶,很抗拒这个事实。
都烧光了。
江雁声把书房里的玩具留下,别的,都烧的一干二净。
这样,就再也没人知道她的秘密了。
她拿着破旧脏兮的娃娃,手指,把它掉下来眼珠子摁了回去,黑漆漆的眼眸打量着它。
最终。
江雁声没有把它放回书房,而是找了个袋子装好,带出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