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夫人,你回来的好早。”
贵嫂意外看到上楼的江雁声,不是说跟徐小姐出门玩了?
她正好把霍修默派人送来的玫瑰花递给她:“这是大少爷早上让人送来的,还滴着水呢。”
江雁声没接,上楼梯时跟贵嫂擦肩而过,语气淡淡:“扔了。”
扔了?
贵嫂:“少夫人,这好好的怎么就不要了。”
江雁声没在说,推门走进卧室。
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窗台上的玫瑰花,在阳光的笼罩下异常耀眼,也异常刺耳。
江雁声走过去,长长的眼睫毛垂着,将一束束抽出来,朝窗台下扔了。
一点也没留念,昨日的欢喜仿佛就是一场可笑的梦,她近乎是发泄般的扔完,看着玻璃瓶干净的水,倒映出了她发红的眼角。
江雁声闭上眼,将涩意逼退。
外面,传来贵嫂扯着嗓子喊的声音:“哎哟,少夫人,你怎么把房间里的玫瑰也扔了,把二少爷给砸了。”
江雁声眼睫轻颤,闪过一丝讶异。
砸到了霍修城?
她在霍家这段时间从来没跟霍修城碰过面,这传说中残疾的霍二少每天都待在卧室里不出来,她也没必要刻意去找他。
“少夫人,我把花给你捡起来啊。”
贵嫂的声音从楼下传来,还要捡回来,江雁声听了烦闷,伸手将窗户关上。
她现在,甚至是看到养玫瑰花的瓶子都有点迁怒了,霍修默真有本事的,硬不起来还去会所找女人玩,真可以的。
不过想想。
他当初对她就算生理上没反应,不是也有办法压在床上亲密吗。
江雁声眼角又红了。
她走到抽屉前拿出笔跟纸,然后手指握着钢笔有点紧,力透纸背写下离婚协议书五个字。
写第二行的时候。
江雁声笔下霍字写到一半,突然顿住了,她低垂着头,黑色青丝衬得侧脸很白,眼角处又透着红。
“你还不明白吗?”江雁声喃喃自语,隐忍什么:“他把你送回霍家住,就已经在表态了……”
不离婚。
为了家族联姻利益,可以形婚啊。
江雁声笑的狼狈,眼睛也红了。
女人最擅长自欺欺人,男人给点甜头就幻想着他心里是有多爱多在乎自己了。
她没把离婚协议书写下去,喉咙像扎进去一根刺,上不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