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缓步跟进来,清冷而低缓的声音溢出薄唇:“我提前过你,药吃多了容易神经质。”
江雁声把手提包往沙发一扔,柔和的眉眼间控制不住了脾气:“我现在跟神经质有区别?”
“看看,又发火了。”姬温纶朝椅子一坐,姿势慵懒。
江雁声看他这副装逼的模样,小脸冷漠,想打人。
姬温纶对她微微一笑,说话声极具魅力,很好听:“来坐,先跟我详细说你的情况。”
江雁声稍微冷静了会,坐在沙发上,大致讲了一下,半小时后,未了,眯着眼睛盯着男人说:“她这小半年里出现的频率太高了。你不是自我定位是极具天分的资深心理师?别在拿自我救赎这套话搪塞我。”
指着这个‘她’让姬温纶很轻的一声笑:“两重迥异的人格想互不打扰彼此生活而共存,这本来就是一件艰难的事,你别一味的想与她博弈,不如想想怎么调整你心态。”
江雁声尖细的下巴微扬,问他:“我平时心态不好?”
“你问错对象,现在跟你住在一起的男人不是我,是姓霍的。”姬温纶说罢,端起咖啡喝了口,字语行间里透着幸灾乐祸的意味:“也不知道他对着迷你哪一点?”
“像你这种比女人长得还精致的男人,爱情这种东西,你能懂吗?”江雁声出声讽刺他这个大龄剩男一个。
“我跟客人聊一分钟五位数起价,你叫我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到跟一个灵魂平凡的女人谈爱?”姬温纶修长的手指轻摇,他还是对金钱感兴趣。
江雁声:“……”
是哦,全世界就你一个人灵魂是有趣的。
姬温纶放下咖啡杯,抬手,看了下腕表的时间:“还想咨询什么?没了就把钱转到我账户上。”
每次都是不给她吃药,然后叫她要靠调整心态来面对自己的心理疾病,江雁声一毛都不给他,抿唇说:“没钱。”
姬温纶薄唇噙了一抹似笑非笑:“女无赖是吧?”
“不!”
江雁声纠正他的说辞:“是女土匪。”
她来这里不单单是想找他聊一下,更想喝酒泄愤。
去南浔家恐怕不出十分钟就被霍修默逮了回去,这片富人区的治安最好,一时间,就算查也查不到这里来。
姬温纶最大的爱好就是私藏酒,什么名酒都有。
江雁声的酒量就是当年为了治疗心理疾病搬到这里居住后,跟姬温纶喝出来的。
酒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