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恨不得躲他躲得远远的,根本就不会坐在这里。
裴潆的视线,一点点的移到了他冷峻完美的脸孔上,半响,才开口:“出去说吧。”
面对斯穆森困惑的视线,她慢慢笑开:“我上楼穿一身衣服。”
自从她不能再跳舞后,裴潆就弃了满衣柜鲜艳的裙子,她穿白色穿灰色,没有正式的场合下,都不会将自己打扮得很鲜活。
一身浅色红裙被换下,裴潆下楼时,手上还拿着被信封裹住的文件,她将灯光都一盏盏的熄灭,影子隐在暗处,平静走出别墅。
斯穆森跟在后面,薄唇抿紧没出声。
车子就在前方,司机已经下班,裴潆直径走向了驾驶座,开车门时,没有转过身,出声对他说:“你一身酒气,我来开车。”
现在夜深人静,快凌晨了,斯穆森想来她开车也开不远,便没有拒绝。
车子启动,裴潆白皙的手指握紧方向盘,倒车时,隔着玻璃窗,抬眸,淡淡视线看向了安静的别墅,片刻后,便驱车缓缓行驶进夜色当中。
斯家位于宛城最黄金地段,环境更是有名的富人区,路上的车流不多,出租车一般更不会来到这,裴潆是朝一条沿海的路开,今夜星辰漫天,月色很美。
她安静无比,直到快五十分钟,封闭的车内气氛也越发僵时,她眼眸望着前方没有眨动,伸手将信封交给一旁冷峻高大的男人。
车还在开,车速也没减。
斯穆森倘若不接,她空出的手便一直举着,无声透着倔犟。
十几秒过去,男人修长大手才拿过去,没有打开,反而是沉着嗓子说:“这个,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张废纸。”
其实真的不用打开,斯穆森都能猜的到是什么。
除了离婚协议书,以及她净身出户签名,还能换别的?
裴潆能从他字语行间听出讽刺,是高高在上的权势者对弱者的轻视,就好似她所作所为,落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个玩笑。
微不足道的笑话罢了。
她的唇没有一丝血色说道:“斯穆森,我嫁给你十一年了。”
十一年,耗尽了整个女人的青春。
裴潆喉咙发紧,扬起憔悴的笑容:“我就算上辈子欠了你的,也还清了。”
不用转头去看,也能想象的出来此刻斯穆森的脸色。
可是她依旧执意要说:“你又何必捆绑住我,报复当初我和霍修城公开给你戴绿帽吗,那这几年……你也报复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