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,医生说等你能下地走路了,就可以办手续回家。”
江雁声的眉眼间那点颜色已经开始轻轻凋谢了般,她连看人的眼神都是空洞的。
姜岁宝去握着她冰凉的手,声音本来就带着有些甜,放慢说话时,更是很诱人去听:“学姐,我知道,我都知道你遭遇到这种伤害,心里上无法接受,觉得背叛了自己过去的丈夫。”
要不是心念着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,江雁声又怎么会不愿意打开自己的世界,让别的男人走进来?
“学姐,这也不是你想发生的。”
姜岁宝想劝着她的心,江雁声能懂,她终于说话了,嗓子从醒来开始就很疼痛,甚至是,一想到被怎么折磨的,就有股反胃的恶心。
她声音很干哑,人也异常虚弱:“胡须。”
“什么?”
姜岁宝一时没听清这两个字背后的深意。
江雁声的气息微弱,压下胸口的杀意,忍着喉咙的疼痛,重复道:“那个强.奸我的男人,身材高大,胸膛上很多伤疤,有胡须。”
这是她意识里仅存的一丝信息,而且,到了现在,她的身体仿佛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和力道,想到这,江雁声就感觉浑身都在厌恶着,她对姜岁宝说:“倾尽全力也要把这个男人给我从宛城揪出来,早晚有一天,我要亲手阉了他。”
这种恨意,跟杀了她没什么区别。
江雁声被击垮了,她眼下一片红,静静地转头看着窗外。
姜岁宝怕刺激到她的情绪,没有在继续追问细节,点点头:“学姐,你放心,我会尽快把他找出来。”
晚上快九点,病房内再也无人了。
江雁声虚弱苍白的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,她躺了很久,意识痛苦着也清晰无比,没有闭上眼睛。
她不能闭眼。
一闭眼,就会在脑海中回想起被蒙住眼睛时所遭受的画面。
被完全陌生的一个高大神秘男人这样欺辱,大概是江雁声四年来感到最痛苦的一件事。
比她染上毒.瘾,强行被抓去戒掉时还要痛苦万分。
江雁声眼中有恨,也有了一丝泪意。
对不起霍修默吗?
这种感觉却是一点都没有。
江雁声自嘲的冷笑,她事到如今走到现在这个地步,对不起他的地方还少吗,连让他和孩子都已经尸骨无存了……
四年前,霍修默身死,她的灵魂也跟着灭了。
这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