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步的去解脱了。
身上被枷锁的一切,也能慢慢的放下。
她的唇,缓缓扬起的虚弱的笑。
那一双手,忍不住去碰到了依旧平坦的肚子……
一场车祸。
出租车司机没想到有人会大晚上自找死路站在路中央,不管是怎么摁喇叭都愣着不走,将人撞到在马路上时,他手脚抖着下车,心想这下完了。
躺在血泊里的女人没有当场死亡,这倒让司机搽了把汗。
他走过去打量,想叫救护车却被拉住了衣角,低头,看到满身是血的女人眉眼间尽是痛苦的神色,明明已经呼吸都不稳了,还要牙齿死死的咬着唇瓣,对他说:“帮我打一通电话,我不会追求你任何责任。”
司机想不透她的行为,这通电话难道比生命还值钱?
……
市中心,医院。
在冰冷的手术室外,一群西装笔挺的黑衣人护着为首冷漠英俊的男人出现在走廊上。
手术还在进行,一位医生挪步上前说:“黎昕小姐被送来时,大量的出血,人能保住,孩子……”
说到这,略有迟疑看了眼面色阴沉的男人:“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阙爷在旁边,也下意识去看二少的脸色,忍不住皱眉训喝:“怎么会出车祸,司机呢?”
“司机已经走了,说是黎昕小姐说不追究他任何责任。”医生赶紧解释,就怕被迁怒:“好像是说黎昕小姐在昏迷前说,只要司机能将二少找来,这事就这样算了。”
阙爷还想说什么,却被霍修城一记眼神打断。
男人的气场变得异常冷峻可怖,身上穿着正式的西装,打着领带,显而易见是从什么重要的场合赶过来,他修长的大手伸入口袋里,旁人看不见的角度,已经握紧成了拳头。
一句话也没说,气场却让人感到压迫。
这场手术,在一个小时后结束。
才一个多月大的孩子,没有保住。
黎昕被推了出来,毫无声息般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,秀发沾染着汗水紧贴额头,脸色虚弱又苍白,车祸的后遗症不仅仅让她失去了一个孩子。
软肋还被撞断了两根,肺部也有挫伤,左小腿已经骨折,大小病症下来,她几乎等于要在病床上躺个两三个月才能康复。
麻药退去后,黎昕很快就从极度的痛苦中醒来,她被子下这具身躯,动一下都疼,苍白干干的唇动了动,说出的第一句不是问孩子的事,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