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。
念了会,她慢慢睁开老眼,看到有一道影子映在地上。
啪拉一声,珠子里的线瞬间就莫名的从手中断了,哗啦啦地滚落在木质地板上。
江雁声弯腰,指尖将一颗还残留温度的珠子捡了起来,面色极为冷淡,反复摩擦着这颗佛珠。
江老太太一转头,就看到了她。
那老眼中的厌恶是怎么也掩不住,几乎是快扭曲了起来,在暗淡诡异的光线里,全然没了平时慈眉善目的模样。
一个信佛,却心思歹毒的人,江雁声有时真不知道她信这个,是怕终有一人会遭报应,趁早跪在佛主面前请求原谅,还是不过都是装出的伪善罢了。
她眼眸平静,高跟鞋跨前几步朝香案靠近,珠子轻轻地被放在上面,又到旁边拿起三炷香点燃,给旁边,父亲的牌位上了香。
江老太太盯着她的一举一动,冷冷地,苍老的声音响起:“霍家终于不要你了?回来做什么?”
江雁声冷淡勾唇:“奶奶,您这是图什么呢?我若跟霍家分开了……锦乔还羽翼未满,你觉得谁能江氏保得住?”
江老太太仿佛被她刺中了内心最难堪的地方,她儿子死了,孙子又还小,整个江家都被她最厌恶的孙女一手控制,一张老脸激动的脸色涨红。
而此刻,江雁声今晚并不是打算来占口头上的威风。
她停止了讽刺的话,眼眸下恢复一片冷静,缓缓弯腰,伸出白皙的手将跪在香案前,早已经满头斑斑白发的江老太太扶起:“奶奶您又何必在讨厌我呢?如今哪怕是看在为锦乔好的份上,以前多大的仇,也该放下了。”
江老太太明显地不信任她突如其来的伪善,即便被扶到沙发坐下,也依旧端着架子:“你是我一手养大的,几斤几两会不清楚,说吧,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江雁声恐怕最满意老太太的地方,就是直白,不像是霍家那位一样,说句话起码要解读几层意思,才能明白真正目的。
她也不拐弯抹角,红唇平静开启:“我来江家,是想跟您谈谈我母亲叶茗。”
江老太太厌恶江雁声这个亲孙女的根源,基本上是来源于叶茗这个存在,这个女人,又是害死他亲生儿子的凶手,就更厌恶了。
“她死了么你要谈她?”
那恶毒的语气,怎么也掩饰不住,恶狠狠地诅咒着。
江雁声眸底的温度慢慢冷去,如今死这个字,在她这,是最为忌讳的了。
“看来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