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你也……”裴潆一张娇柔绝色的容颜露出许些复杂的情绪,咽下想说的几个字,唇边扬起淡到极致微笑,又隐隐带着一丝恍然:“我仰慕过他的才华,却又没有爱慕过他。”
仰慕,表示是喜欢的,不过不一定是男女的喜欢。
在裴潆的心目中,霍修城是一位很厉害的学长,他在学术方面很出色,对待她又绅士温柔,似乎,只要她不懂的,他都懂。
倘若一定要说她与霍修城的关系,在当年,应该是停留在了发乎于情,止乎于礼上,两人都没挑破那一层淡淡的暧昧,她就被家中母亲几番告诫不能跟霍修城交往,也很快,被安排跟斯穆森相亲。
裴潆是清楚自己母亲的,家里是怕自己跟霍修城之间从师兄妹情发展成男女情,所以,斯家看上了她,就迫不及待把她真嫁出去了。
裴潆除了在舞蹈事业方面,有忤逆过母亲的安排,一向,连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都是逆来顺受去听从。
她跟江雁声谈话间,有恍然的想起,当年霍修城曾经就跟她说过,孝顺,在她生命中有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种道德绑架,不想去言听计从父母安排,并不是大逆不道的行为,只要她坚持内心的意愿,后来会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。
那时,她不懂。
如今裴潆唇边的笑容多了一丝苦涩,她不是后悔嫁给斯穆森,而是她在这几年的婚姻里,坚持舞蹈事业,坚持不生孩子,似乎像霍修城说的那般,真的没有那么难。
她的婆家,一家上下都很尊重她意愿,即便是家里那个大男子主义极重的丈夫。
裴潆声音也很柔,说话细细轻轻的,不是那种刻意的放慢,而是自身的教养让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大声喧哗,保持着女人骨子里的矜持美丽,她跟江雁声说了过去,一双眼眸有笑,偶尔,也沁出几许泪花。
江雁声手上的一杯茶已经凉下,她低头喝了口,心中不禁的想,恐怕连裴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,她曾经对霍修城是有一丝男女的爱慕之情,却因为嫁给斯穆森被斩断。
裴潆在自己母亲熏陶下,将女人的贞洁看的很重。
嫁给斯穆森,就不会跟霍修城有牵扯,这也是她收到了玫瑰花后,为难上的地方。
江雁声唇上一丝冷笑,看来霍修城还真是不死心。
她放下茶杯,跟眼前柔弱的美人说:“你把花给斯穆森,让他去解决情敌。”
裴潆有点怕:“可以吗?”
斯穆森连她女性朋友都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