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太过安静,窗帘挡住外面光线,有些昏暗。
霍修默走进去,随手将房门一关,他没有刻意放轻动作,江雁声听得到,也没转过身来。
就连高大冷峻的男人走到了身前,她也始终低着头,发红的指尖紧紧的抓着相册边角,侧脸,苍白的没有血色。
霍修默单膝蹲下,强烈视线牢牢锁住她:“声声。”
一声轻唤,嗓音低沉有力好像穿过了迷雾,传入了女人的耳朵。
江雁声恍惚的眼神一晃,抬起了头。
她眼睛早就一片通红,红唇动了动没法出声。
霍修默抬起手掌,很温柔的抚上了她冰凉的脸蛋,长指在她发红的眼尾处来回摩挲,带着丝丝的暖意。
江雁声眉眼间疲倦的闭上睫毛,脸蛋在他手掌心里蹭了蹭,轻轻嗅着男人温热好闻的气息。
那种带着发自内心依赖与亲昵的动作,让霍修默心里有一块地方为她软下,手臂将女人佣人怀中,薄唇低低在她耳畔说话:“跟我说句话,嗯?”
江雁声不开口,双手顺着他结实令人感到安全的胸膛爬上,缓缓的圈住了男人的脖子。
霍修默抱紧了她几分,低首,薄唇在女人眉心安抚亲吻着,眼神浓烈得黑沉一片。
他情愿她情绪失控的哭一场,把压在心口的苦痛都发泄出来,这件事才会过去。
这样不哭不笑,让人心慌。
江雁声压抑下的许些闷痛感因为男人的安抚,而又快速的复苏起来,她闭了闭眼睛,红唇无力的喃喃出声:“我母亲的东西都被烧光了,她在我世界里唯一留下的痕迹也快没了,霍修默,我有点害怕。”
她怕就连最后一点东西都抓不住了,到时候记忆开始模糊,就再也记不起关于亲生母亲的一切。
霍修默从只言片语间,发现她对母亲的执念很深,有着一种内心极度的向往。
这种感受没有失去母亲的人是无法切身的理解,他嗓音低柔跟她说了许久哄慰的话,直到江雁声在他怀中睡着。
……
霍修默用西装外套裹着女人单薄的身子,把她抱下楼,神色阴沉沉的。
江斯微一看两人要走了,急忙的先喊着他:“我妈为了叶茗阿姨的旧物把手伤了,霍修默,作为报答你是不是应该把我表哥放了?”
她声量没压低,更没有眼色看到霍修默英俊的五官上,眉目间的不耐烦情绪。
王瑗如今装着可怜,知道江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