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部巨着《广韵疏证》和《经典释文集说附笺》,都是七十岁以后,方才定稿的。
辜幼文和辜振铎要好得多,但是那也仅仅是因为他们是“体制内”的正经学人,国家和学院有重任要求的,因此本质工作完成的非常出色,都是着述等身。
然而很多“溢出”的部分,比如辜振铎的魏晋南北朝史研究,比如辜幼文的唐史,三国史,周至就发现,两人很多研究成果,竟然都随意堆放在家里,没有发表。
如果不是周至现在亲眼见到这本《草叶集》,他可能永远都不晓得师祖祖竟然还是双语高手,能够将英文诗翻译成古诗,还非常贴切传神的这种。
有一类人很可恨,他们可以随便浪费抛弃好多别人企望都企望不到的东西,却依然能够达到别人企望都企望不到的高度。
这种人有很多称呼——天选之子,人中龙凤,天才。
比如这部《草叶集》,估计就是师祖祖年轻的时候信手而为,随便玩玩,自己都没有当真的玩意儿。
然而就这样的游戏之作,已经能够胡乱碾压大多数译者了。
再往后翻,基本上每首诗,辜幼文都用古诗,或者词的形式,给翻译了一遍。
将诗作拿出来,周至笑得见眉不见眼:“舒意算是得了件宝贝,谢谢师祖祖。”
“那是给小舒意的,你不是说她喜欢英文吗?”辜幼文笑道:“这本诗集这是剑桥大学文学院的帕奇亚女士,当年来做访问学者的时候送给我的。里边的诗歌都挺不错,舒意可以读一读。”
“那是得好好的读一读,尤其是翻译,更是得好好读一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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