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下的局,局中之人已然沉睡,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。
同一时刻,长安城的皇宫内,却迎来了最黑暗的一个夜晚。
“圣上,这是他们的口供,那钟尺素通敌叛国,身怀妖法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年轻的大理寺少卿陈木,将几十份画过押的口供,递到了圣上的面前。
“嗯。”圣上接过那叠厚厚的口亏,看也没看一眼,便将它们放在了桌子旁边。
这些人,都是按照他的圣谕录的口供,定不会出什么差错,他又何须再多过目一遍?他若想定一个人的罪名,只需动动小手指即可。
大理寺少卿陈木的内心却有些忐忑。
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,这份口供只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而已。
构陷忠良,颠倒黑白,这种事情,他还是第一次做,虽然是圣上授意的,却终究心里有些愧疚。
“圣上,那叶孤城与云鹤已被押进了天牢,罪名已经拟好了,一个是冲犯圣驾,另一个是擅离职守,虽罪不至死,也够关他们好几年的。”陈木又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。
“嗯,做的很好。”圣上看着远方的黑夜,目光无喜无忧。
“那。。。那钟尺素要如何处置?是否今晚要将她抓拿归案?”陈木看着圣上。
“不必了,自然有人会找她算账。”圣上的语气竟有一分不易察觉的沉重。
他突然有一丝惆怅,今晚过后,那个战无不胜的钟尺素,便要从世间消失了,好像还是颇有几分遗憾的。
“是,若没什么事,臣下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嗯,你先退下吧,朕也累了。”
待众人退去之后,圣上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宫殿之内,天色越来越黑,窗外的明月,被乌云遮去了大半。
“朕是寡人,身在皇位,注定是孤家寡人。”
身为一国之君,凡事都要以国事为重,哪怕负了身边的亲朋好友,也不能负了这天下苍生,这就是九五之尊的命啊。
长安城的唐府之内,身着白色寝衣的唐博,突然从噩梦中惊醒。
额头的冷汗如豆粒般大小,心跳如雷。
“来人啊,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唐博突然大声吼道。
“哎,老爷,现在刚刚过了子时。”门外的值夜小厮立马回答。
“子时啊。”
“老爷,你这是怎么了?”唐博的枕边人李玉梦也突然坐了起来,三更半夜的,她家夫君这是怎么了?
“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