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光挥舞菜刀嗷嗷叫着往前追赶,不知被谁绊了一跤,等他爬起来,前面程大通早就跑没影了。
“混蛋,混蛋,日.你老母。”
他在原地跳脚大骂了一通,最后只能奄耷耷地回去,越想心火越大,冲到程大通家,把桌椅乱砸了一通,砸完想想不对,奔回家翻出一把大锁,把他家屋门给锁上了。
程光站在院中,这也是两间平房的小院,跟他家左右对称,隔成了两半显得比较寒碜,合在一起倒也是个挺大的院子了。
“程大通,你怎么不去死,你这混蛋早该去死了。”
当初他奶不待见这个混帐儿子,对着院门在当中砌了道矮墙,可心头还是放不下他,矮墙砌了一半,两边还是通的。
现在他奶跟着他爸也走了,那这个院子是不是该重新弄一下了,院门堵上,矮墙砌成高墙,他家在东院墙上重新开个小门,大小容板车进出就可以了。而程大通那边的门开在哪,就不关他的事了。
两家就此断绝往来才好。
想到此,程光又信心满满起来,只要他肯努力,好日子会来的。
他握了握拳,先回家煎药,明天去找小伙伴弄石灰砖头砌墙。
“程大通,怎么被人追得这样狼狈。”
汪勇军笑呵呵问道。
“别提了,那个小兔崽子,生下来就是跟我作对的。看我弄不死他。”程大通喘着粗气骂道,“你们是……”
“我们在谢哥处……”
程大通一个哆嗦,“欠谢哥的钱一定还上,不是说好容我几天吗?”
“放心,放心,我们不是来让你还钱的。走,刚才饭吃了一半,看你跑得狼狈,顺手拉你一把,走,饭店吃饭去。”
汪勇军笑着拽过他胳膊,把晕晕乎乎觉得头上砸了个大肉饼的程大通拖进了饭店。
饭菜上来,几口老酒下肚,程大通觉得从牙龈根牵到脑仁折磨了他两天的巨痛终于离他远去了,恍惚间,他听到绑了那小丫头的一句话。
“绑人,不行不行,那要吃官司的。”他含糊道。
“咋的,你害怕了,你这一口牙不就因为她被打掉的吗,少一颗牙等于老一岁,你算算,你老了多少岁,你就不恨,这口气就咽下了?”
“咽不下,老子,老子的牙可好了,炒蚕豆嚼得嘎嘣响,现在,现在连肉都不能吃。”程大通哭兮兮抱怨道。
“是啊,那你就不想给她点教训,那丫头身上钱多,说不好家里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