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以前高玉蝉给我治过一次,也是这样,一下就通了。可惜他走了,后来卫生院的那帮人,给我死力按,明天还得打一天喷嚏才会通畅,现在一下好了,明天也不用打喷嚏了。”
老者说话的当口,鲜血慢慢止了。
“老爷子,你吓死我了,流了这么多血。”
守卫大汉担心道。
“没事。”老者摆了摆手。
他急忙退回,头一转发现程大通要跑,三两步抢出,一把又把他扯了回来。
阿虎的手松开,钱雪踢出一脚在他小腿上。
阿虎眉眼不动,木愣愣站着,一双眼睛只望着老者。
她悻悻然,伸出一手到老者面前,“十块五毛七分,二十四斤九两粮票。”
老者的夏绸长衫下摆被溅满了血滴,他扶着太师椅扶手起身,旁边阿虎已去打来清水。老者用上等白毛巾慢腾腾擦洗了头脸,仰头深呼吸几下,往日堵塞的鼻子终于又通畅了。
他不用再张着嘴巴呼哧呼哧吸气,好像永远只能吸一半的氧气一样。
阿虎抖开拿来的崭新竹青夏衫,老者脱下沾血衣衫,光着膀子由阿虎给他披上干净衣裳。
收拾打理好,他舒出一口气,“爽快!”
几个闲人已看得目瞪口呆。
门外程光把吓掉的眼珠子从地上捡了起来。
早有人出来,把地面收拾干净,老者重新坐进太师椅,端起一杯清香的碧螺春呷了一口。
钱雪收拾好针灸包,重新走到老者面前,站定,“说好的,我的钱,给我。”
“给。”老者手一摆,那头有人把钱票粮票拿了出来。
“十记耳光,你自已来,还是我们替你来。”老者瞥了眼钱雪,慢悠悠问道。
钱雪接过钱票,仔细点数一遍,数额正确,她点了点头。
“我下回再也不敢了,饶了我吧。”程大通痛哭流涕,见大势已去,这十记耳光免不了了,又杀猪般叫起来,“你来,你来……”
钱雪都嫌恶心,懒得看他一眼,不过此地之人也非良善,早走为妙。
“我不想脏了手,你们替我来吧。”
她收好钱票,转身就跨出了大门。
“不要,不要啊,你来打,姑奶奶,你来打吧,你打我一百下我都不还手……”程大通又哭又叫。
程光捂了嘴,偷笑,他还从没见过他二叔这般窝囊。
“好,我们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