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不要了。”贺喜东拿起东西给钱根兴看,“还有这个,竟然攒了一大捆的牙膏壳子,他们到底攒了多久啊,那屋子里头得住多少人呢。”
“喜子,城里的废品回收站你摸清了吗,这收来的东西还得赶紧卖出去,并且你可以去收些麦芽糖,我以前看人家收废品都是换麦芽糖的,这煤饼给出去可不划算,糖块敲上一小块也就是了。”
“爷,你别担心,丰平煤矿我大舅帮我看着呢,一有散煤就去拉,帮我攒着呢,过些天,这边的煤饼换完了我就带阿哲、六和回去拉来。”
“喜子,爷爷可比不上你们了,好好干,以后肯定有出息。”
就是一事不大方便,道观里竟然没有拉电线,钱雪得了《西医基础知识》想读,只得点上蜡烛,又怕坏眼睛,读不多久就睡了,清早起来再读。
第二日,是周五,钱雪吃过早饭,跑步去省军医院,在王大夫七点上班之前,早早把他诊室打扫了一遍,桌上搪瓷茶杯洗净,放上茶叶,暖水瓶打满热水。
她的态度令王鹏非常满意,当即带她先熟悉了骨科,认识一干骨科大夫。
“我一般工作五天,休息两天。医生工作强度大,有两天调剂一下。明天周六和周日都是我的休息日,骨科由另外的顾大夫负责,你要跟着他学吗?”
王大夫脚步轻快,带着她走回自己的诊室。
钱雪思忖一下,答道:“我也休息,等周一再来学习。”
“好,工作固然重要,可休息也很重要,没有好的体力支撑不了一台手术。”王大夫说道,“现在你还没有西医基础,上不了手术,先从基础的学起吧,有一些东西不了解,我又在忙,你可以去问金护士长,基础的她都懂的。”
“是。”
当天开始,她就成了王大夫的小尾巴,问诊、摸骨、看片、查房,除了他进手术室她不进去外,全都一一用心记下来。
安静得恍若不存在,可等王大夫想起她来,提上几个问题,她却能又快又好地答上。
王鹏极欢喜,表面却不动声色。
为此,他特意又跑了一趟院长办公室,为钱雪争取了医院饭票和水票,饭票是一日两餐,中餐和晚餐,可以在医院食堂吃。
水票也就是澡票,一个星期可以在医院浴室洗一次澡。
这票在夏天看着用处不算大,到了冬天可实用了。一周洗上一次也能将就过了,毕竟在道观可没有女浴室,还得烧了水在澡盆里洗。
钱雪很感谢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