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人没事就好。我背上有些疼,你帮我看看。”
老太太侧过身,高忍冬遮挡着撩起她衣襟,钱雪一探头,就看到老太太背上一大块的淤血,青紫红肿。
“杀千刀的,妈,你背上都被他们踢青了。”
高忍冬的眼泪梭梭流下,钱雪也红了眼,“师娘,师姐……”
这一声唤终于把这家人悲痛的目光吸引了过来。
“你是……”老太太擦了擦泪,努力看清钱雪。
“师娘,我是钱雪,钱营村的,跟师父学医,师父让我给你们来捎信的。”
钱雪忙道。
钱根兴也走上前,“大嫂子,别太难过了,地上凉,起来换身衣裳吧。”
“你就是阿雪,跟我家老头子学医的阿雪?”老太太明白过来,有些惊喜,“我知道你,我家老头来信经常提起你。”
“是,我就是。”钱雪忙扶她起来。
“妈,我们进去聊吧。”高忍冬也忍住泪。
钱雪和高忍冬扶住高老太太,钱根兴拎起地上的老母鸡,带着孩子们绕过火堆,走进后头的二层小楼。
这是一座中西风结合的两层小楼,西洋大理石墙体镶嵌着红色圆拱型门窗,典雅细致,细细看去,门楣上还有八仙、福禄寿雕刻,可一走进楼内,却让人心情瞬间跌落,屋内如同被龙卷风刮过,满目疮痍,断了一半的博古架,碎瓷玻璃满地,被割裂的棉布棉絮飘飞一地,简直无从下脚……
“都没了……”老太太颤颤站在门口,禁不住又流起了眼泪。
“妈,别哭了,我们人没事就是大幸了。”高忍冬劝道。
坐都没地方坐,钱雪忙拿过一团碎布,扫开一些碎瓷玻璃,抓过碎布头铺了铺,“师娘,师姐,就坐这吧。”
老太太坐下,钱雪忙把信递过去。
高忍冬去后头房间找能替换的衣服。
老太太展开信看了,边看边流泪。
“奶奶,奶奶……”孩子们偎在她身边,“是爷爷的信吗?”
“是爷爷的信,爷爷让我们到乡下去,跟他一起住。”
“到乡下去?”
“乡下好吗?比这里好吗,没有人来打我们家了吧。”
有两个八九岁的男孩已懂事,怔怔然没有出声,提问的是两个更小的孩子,一个四岁左右,另一个三岁左右,惶恐过后,又升起了孩子们天然的好奇心。
“乡下不知道好不好,但有爷爷在,我们总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