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屑。
“哇哦!”到了此时,纪接弟才大大呼出一口气来,热烈鼓掌,“好,太好了。”
“宋英雄,到你了。”
梁民生一出手,就是左右两块煤饼,抛得还算高,嘭得一声,第一块煤饼被击碎,紧接着一道退弹壳声,嘭得一声,第二块煤饼被击碎了一个角,大部分还是掉了下来。
同学们的欢呼声好像被卡了个壳,宋英雄额头上渗出汗来。
梁民生看了她一眼,“接着。”又高高抛起了一块煤饼。
这次顺利击碎。
“再来。”
一先一后,相隔两秒,抛出了两块煤饼,这次距离有些低。
宋英雄心中发急,努力击中第一块煤饼,待击上第二块煤饼时,煤饼已经掉落在地,子弹击出一片泥土草屑。
托枪的手腕一痛,她哎哟一声赶紧咬唇。
又来了,脱臼,习惯性脱臼,小时候练枪留下的旧伤。
不行,这时候说她伤了手,那不是畏战吗,就算再痛,她也要比完这一场比赛。
冷汗一颗颗从鼻尖额头冒出来,宋英雄把背脊挺得更直,换了只手拿枪,咬牙把另一只手伸到了板机处。
她不会输的,她一定要赢。
她不能让人看笑话。
“钱雪,该你了。”
梁民生这次夹了三块煤饼,一齐高高甩出。
钱雪举枪,嘭嘭嘭,三声,煤屑四散。
伴随而来的,还有同学们的欢呼声。
“好!”梁民生大赞一声,又一起抛出了两块煤饼。
毫无意外,钱雪漂亮地击落了最后两块煤饼,无一失手。
“宋英雄,到你了,接着。”
梁民生又从筐篓中拿出三块煤饼,准备抛出。
他力持公平,打算抛出差不多高度。
“慢着。”钱雪一声大喊,把手中打空子.弹的步.枪递给纪接弟,朝宋英雄走去,“你把手给我。”
“怎么回事?钱雪这是……”
梁民生停了下来。
同学们全都好奇望向钱雪的动作。
“你……”宋英雄那只脱臼的手被钱雪扶住,轻轻一抓就痛得她冷汗如瀑,浑身战栗。
“看到了吧,打移动靶你打不过我的。”钱雪轻笑,“还不如早点认输,不然就输得难看了,怕你哭鼻子哦。”
钱雪把她刚才说的话原样还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