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椅是木凳子,硬梆梆的,电影也是老式胶片,滋拉拉的电流声,画面模糊,可意外的,钱雪享受了一场美的盛宴。
接地气的故事,嘎子咬胖墩、堵烟囱、用木头□□抓罗金宝一段,电影院内笑成了一团。
“电影真好看呐!”
“我也想当侦察员,抓坏蛋。”
孩子们非常兴奋,恋恋不舍随着人群走出电影院,马路对面的小轿车已经开走了。
“喜子,你带孩子们回去吧,我跟钱雪回学校。”
孟向东正交待,嘀铃铃,一道清脆的铃声传来,一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飞驰而来,一脚踩地,车刹停在众人面前。
“东子,我在收购站那边没找到你们,猜着你们来看电影了。”
这个年轻人跟孟向东、贺喜东差不多年岁,国字脸,黝黑脸庞,浓眉大眼,一头跟孟向东同样的寸板头,灰色衬衫外随意敞着蓝外套,脚上踩着解放鞋,不羁中又带点农家子弟的憨厚。
“李平,你回来啦,我爸妈有没有让你给我带好吃的。”贺喜东扑了过去。
“东子,丰平煤矿那边出事了。”李平没有理他,很是凝重地跟孟向东说道,“甄丰年队长职务被撸了,现在也不让四乡百姓去拿散煤了。”
“什么!”贺喜东大吃一惊。
孟向东心头一沉,拦住贺喜东的嚷嚷,领着众人往前走出一段,待无人处问道:“具体什么情况?”
“喜子,前头不是煤矿出了个坍塌事故,还死了个人。”李平道。
“是,死的人叫贺志强,跟我家还有些亲戚关系,不过挺远了。说是矿道挖得太深,保险措施没做好,贺志强家里想闹,上头补贴了很大一笔钱,说是建设国家牺牲的,最后也就这样了,不了了之。”贺喜东摊手,有些沮丧道。
“那你们知道丰平煤矿现在接手的人是谁吗?”李平再问。
“谁?”
“汪国中以调查的名义接手了丰平煤矿。”
孟向东拧眉。
“丰平煤矿可是一块大肥肉,估计他吞下了就不会再吐出来。”钱雪道,“我们该查查煤的去向了。”
“那他也不能撤我大舅的职啊,我大舅都干了快二十年了。”贺喜东不爽道,“我得回家看看去。”
“象你大舅这种老职工,才是他撤职的对象。想最快抓住一个煤矿,换上自己人才是好办法。”孟向东道。
贺喜东听着越加难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