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闵大妮装满水,搬到一张凳子上,学着纪五元开始在水中太极推手起来。
哇,水里的阻力真是挺大的,她细细感受水流在手指间滑过,用力推揉。
“哗啦!”
半盆水全洒在了脚背上,连裤子都湿了。
钱雪傻眼,闵大妮已在屋里叫了起来,“让你别玩水,刚换的裤子,快脱下来晒晒。”
那头纪五元已在收功,几个纪家小姑娘哈哈大笑起来。
钱雪抖了抖裤子,把上头水珠抖落,腾腾跑到纪五元处,脆生生开口,“五元叔,我想跟你学接骨。”
纪五元眉头一挑,利落丢下两字,“不教。”
“我给钱。”
纪五元夹了下眼睛,好似害牙疼。
“我拜你为师,给你养老送终。”
纪五元恍若未闻,自顾拿过毛巾擦了汗,套上外衣。
钱,她没有,权,更有没,亲情,打动不了,这可咋整。
纪家小姑娘又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,“给我爸养老送终还轮得到你,我们这么多人呢。”
“阿雪,我看村里那个黄家的叫思甜的小姑娘,不天天练嗓子嘛,你也学唱歌跳舞吧,将来到文工团多好,跳跳舞,唱唱歌,干啥要干血呼拉渣的活计,脏着呢。”
蒋爱军笑着出来,难得抱怨道,“让他把那套手艺藏到棺材去,我们一个都不要学。”
“爸,你舍得把手艺带到棺材去啊,妈生不了弟弟难道你还想再找一个。”纪迎弟胆子大,大声笑道。
“去去,小姑娘家家,口没遮拦瞎嚷嚷啥,一个个都进来吃早饭。”蒋爱军红了脸,赶小鸡般轰道。
“五元兄弟,原来你是接骨大夫啊,这手艺好,要是不传下去真是可惜了,收个徒弟吧。”钱忠良在屋门口织着毛衣,笑道。
每次见一个大男人捏着手指织毛衣,钱雪真觉得有些辣眼睛,不过,为了这个家能这样干的爸爸,真是伟大极了。
“五元叔,我不是闹着玩的,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学医,当个好大夫,将来战场上需要我,我就跟我爸一样,二话不说上战场,到了那时也许你的接骨手法能救活更多的战士。”
钱雪说完这句,也不待他反应跑回屋吃早饭去了。
“你个死丫头,乱说什么呢,谁准你去战场了,你以为战场好玩的,你看看你爸……”
钱忠良呱呱骂了一通,而纪五元站在院内,忡怔了好一会儿。
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