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这回事情大发了。
钱雪对她脑中的病也有些咂摸出味道来了,要是某人心里执念特强,就能被她接收到。
听起来这事还不错,知己知彼,可以避开一些危险,但也有一点不好,执念强的,一般都是负能量,她实在不想听啊。
瞧瞧这回,又是个害人的恶念头。
钱雪想到此,有心提醒一二,故略带着些畏缩害怕之意看向孟向东。
他朝她轻轻一笑,两颊轻现浅浅酒窝,伸手握了下她的手。
钱雪想躲,他已放了开来。
邓红军见底下一片沉默,一掌拍在桌上,怒道,“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你们这些当爸妈的,也不想自家的娃受什么苦吧,承认了错误,斗争一回,记住教训,下回不再犯,不就好了,要是拒不承认,抗拒到底,那就把牢底坐穿。”
这话真是重了,偷了两只鸡上升到坐牢了。
说是谁家的崽偷的,还不是因为有人看见‘打土豪’的牌子是个娃娃弄的,报复,这就是赤.裸.裸的报复。
“再怎么饿也不应该偷,是该管管了。”
“这年头不景气啊,邻村生产七队的小学还开不开了?”
“没粮食,估计开不起来。天天这样散放着,这帮娃娃还不得惹出更大的事来。”
“人都要饿死了,偷两只鸡咋了,还真要批.斗啊。”
此时村民们嗡嗡议论起来,你一言我一语,有劝早点承认的,有说着还是个娃,能饶了就饶了。
“你们别想包庇,生产队的一棵草,那也是集体的草,生产队的一根鸡毛,那就是集体的鸡毛,集体的就是国家的,偷集体的东西就是破坏社会主义建设,是我们的头号敌人,是判国罪,包庇他,同罪论处。今天要是不把偷鸡贼揪出来,明天他能偷生产队的粮食,偷生产队的物资,别怪我心狠,不查个水落石出,你们一个个都别回去了,在这打谷场上反省一晚上,我可以陪着你们一起。”
邓红军唾沫横飞,大义凛然。
黄德全咂巴一下烟杆,嘀咕道:“哪有这样严重。”
邓红军耳朵尖,收到这句立马怒了,“黄支书,我看你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,集体的事难道还不严重,不管是谁,就算三岁小娃娃,破坏集体,破坏国家建设,那就是头号敌人。我看你是太老了,这个位子也该挪挪窝了。”
黄德全被他这样直接一冲,老脸有些挂不住,扫一眼众人,不吭声了。
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