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雪撇了撇嘴,学他样靠到矮墙上,阳光正对着脸,此时快到午间,照得人身上暖融融的,让人的心一瞬间柔软下来。
她吃过一个鸡蛋,感觉肚里有了食,也就不催着他,眯起眼享受这一刻阳光。
“其实,那个女人,连同他家的小崽,害死了我爸,我重来一回,就是为了救活我爸,我跟他们,有仇……”
他的声音极低,好象刚一出口就消散在了风里。
钱雪眯眼享受,感觉正好,低低这一声,似听非听。
她微带诧异望向他,他却已闭紧嘴巴。
随便吧,反正不关她的事。钱雪也不追究,只是再次伸手安慰性地拍了他两下。
这一回,孟向东笑了,笑容很浅淡,却惊艳了钱雪,他笑起来嘴边竟然还有两个小酒窝。
前面都没注意到,这个男孩子有两个小酒窝。有酒窝的男人最迷人了,不知等他长大后,该如何吸引姑娘们的芳心。
见钱雪瞧西洋镜般稀奇望住他两侧嘴角,心知不妙的孟向东立马板起脸,“走了。”
切,还害羞了,多看一眼又看不坏。
他领着钱雪往前,小心绕过晒太阳的老人,走过两排破屋,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大宅子。
青砖黑瓦石地基,光院墙就有两米多高,气派非凡。
钱雪嘴巴张成了圆形,她看看周围,再看看这座大宅,就如同小人国里闯进了一个巨人,一水的泥墙茅屋中一座豪华大院,格外引人注目。
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这年代,这座宅子的地主也该被打倒了吧,也不知现在便宜到谁的手上了。
钱雪啧啧赞叹,这种大宅子,按风水排布修建,坐北朝南,人住在地头就是舒坦,冬暖夏凉,要按在现代上城,得要上亿。
宅子前还有一大片青石板铺成的场地,此时堆着几个草垛子。大宅子的两扇红漆大门正洞开,有几个老头老太正坐在门口石阶上翻着棉袄。
钱雪仔细看了看,才发现他们竟然在抓跳蚤,想到此,她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痒了。
痒痒不能想,一想感觉更痒了。
她把手伸进棉袄使劲抓了抓背,没够着,又往墙上蹭了蹭,一付纠结难受表情。
“你怎么了?”对着大宅子呆站片刻的孟向东终于回过神来,好心地问了句。
钱雪纡尊降贵地看了看他手,还算干净,她又实在痒得受不了,于是抓起他手伸到她棉袄里内衣外,一手往上摆着,示意他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