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片场的事她也很头疼,最近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始料未及的,无缘无故卷入了这么多人,无缘无故围在陆黎川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好像从认识陆黎川开始到现在,这一段时间所认识的陆黎川才是真的,而以前那个百般折磨她的男人,好像不复存在,难道是因为心境出现了变化吗。
易简将她送到了雅之门口,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,停车后也不过冷冷的一句:“下车。”
季温颜犹豫了一会,还是走了下来,她刚下车,跑车咻的一声就离开了她的视野,看着张扬的昂贵跑车消失在车流中,就如同车主人一般,狂妄,孤寂。
易简将跑车停在高速公路旁,打开车门走了出去,点起一支香烟倚在跑车上,安静的抽了起来,闭上眼前,将烟吸进肺里,小小的尼古丁会让他思绪冷静下来,也能抚平心头的不安。
这么多年了,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自己亲耳所听到的,也不能忘记那个老头说的那句话。
呵呵,原来生活了十六年的墨家根本不欢迎他,他不过是那老头的私生子,私生子,多么难听的身份啊,他的哥哥,那个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哥哥,凭什么就是老头的承认的儿子,而他只能躲在墨斯后面见不得光。
小时候他不懂,为什么每次老头出去参加什么宴会,总是只带着墨斯去,而不带他去,也不懂每次面对媒体的时候,老头提到的人永远没有他,为什么墨斯会跟着老头姓,而他却姓易。
后来,他全明白了,因为他是私生子,是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私生子,所以他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苟且偷生。
当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,他并没有像平常人一样哭,或者求着老头不要赶他走,他姓易,不姓墨,也不是墨家人,墨家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,包括那个老头和墨斯,他全部可以舍弃。
想到这里,男人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,在烟雾中眼里充满了狠绝,有些事情做了就不会后悔,就像有些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,不管是发生什么事,他都不能动容半分。
墨家欠他的不止是一个解释,还是母亲的一条命,那个多情没有责任的男人现在正躺在病床上,他恨不得出个什么医疗事故,这样他的仇恨才得以解脱。
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,打开车门,用最快的速度扬长而去,留下的不过是车里开过淡淡的滑轮印,转眼间也就被风吹灭了。
季温颜回到别墅的时候也算是深夜了,看着偌大的房间心里不禁空旷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