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事发突然,萧山县数十万百姓一围城,什么计划也得让道,连薛老三都落荒而逃了,哪里还能顾上其它。
就这么着,小人儿策划了无数天的奇思妙想破灭了,这会儿,小人儿寻着薛向,能轻易放过?
薛向从来就拿他这个小妹没辙,小人儿气鼓鼓地在电话那边唠叨半天,薛老三是好哄歹哄,客观原因说了一大堆,小人儿只是气冲冲地左一句“过分”,右一句“说谎”,弄得伶牙俐齿薛书记是百口莫辩。
亏得小晚机灵,伸手比了个摇篮模样,薛老三灵机大开:“嘿,小宝贝,你的小侄侄会说话了,今天我抱他,他还问我说,我小姑姑怎么没来看我呢?”
“真的呀?”
果然,那边的小人儿立时换了腔调和内容,惊骇的语气,隔着电话,薛向几乎就能看见那双乌溜溜、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惊喜。
许是一直是大家族最小的一员,除了布娃娃,小人儿从来就没有扮演大人的机会,自打薛林有了宝宝以后,小人儿便把最大的注意力投注到小宝宝身上来了,这不,薛向方才许了无数好处,小人儿都不为所动,刚提了一嘴小宝宝,小人儿立时被转移了注意力。
“真的,怎么不是真的?”
薛向的语气是真诚的不能再真诚了,尽管这谎话几乎都说到白日见鬼的地步了——十个月不到的婴儿能说话,可为了糊住小祖宗,薛老三也只有医得眼前疮,剜却心头肉了,“不信,下回你回来,我让小宝宝跟你说一夜话!”
“一夜?”
那边的小人儿又是惊喜问出声来,方问罢,那边的声儿又小了下来:“大姐肯定不肯的,她小气死了!”
“有我呢,反正到时大哥负责把小宝宝给你送来。”
薛向是真舍出去了,浑不管这承诺越许越大,谎话越说越离谱了。
终于,那边的小人儿彻底欢乐了,在电话那头咯咯直乐,忽地,对着话筒香了薛向许多下,末了,又让薛向赶紧来接她,唠唠叨叨,唠扯了约摸个把钟头,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。
薛向收了线,抬手看看表,已经九点十分了,小晚、小意明天还有课,薛向赶紧去厨间打来热水,招呼俩姐弟洗涮,待两姐弟洗好入房后,薛向倒了废水,关上电视,独自在堂间坐了。
正墙的挂钟敲响十下的时候,门外终于有了动静儿,未几,便见薛安远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处。
薛向替薛安远取下披着的呢子军大衣,又替他倒上杯热茶,挥手让卫士下去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