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剑飞身着一袭呢子大衣,肤色白皙,身材中等,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儿,往那里一站,整个人气质高贵,卓尔不凡。
薛老三道,“时主任……”
“三弟,看来你是真不待见你剑飞大哥啊,我怎么就成了时主任!”
时剑飞故作不悦道。
薛老三恨不能一拳轰死这伪君子,嘴上却只得笑着道,“时主任,如今咱们都以身许国,身在仕途,我认为私人感情还是少讲些得好,咱们是自己人,怎么称呼,感情都在,可外人不明白啊,弄不好会以为咱们拉帮结派。免为人诟病,窃以为咱们还是公事公办,用上官称最好!”
“这点,我和朝天兄也讨论过,毕竟,咱们这个圈子太是广博,论情分,都扯得上关系,若是都以私情相称,未免有骇物议,所以,我跟朝天兄就说了,还是官称来得踏实,酒话说,只要交情有,喝啥都是酒,这句话,我和时主任共勉!”
“好好,老三啊,不,薛市长啊,咱们以后就公事公办,私事也公办!”
时剑飞笑着道。
虽然他自以为隐藏得极好,其实,以薛老三的感知能力,能清晰得窥察到,这会儿,这位时主任的气血已然翻腾地不成样子。
的确,时大主任的确愤怒已极。
说来,这位时大主任,出身贵胄,年少便登高位,自然便有了骄傲和高傲的本钱。
今次,他以“三弟”称呼薛老三,确实存了要借助那段渊源拘靡薛老三的心思。
只要薛老三一声“剑飞大哥”出口,那他时某人就可以堂而皇之以大哥的身份,拿捏薛老三了。
奈何薛老三根本不给他这机会。
这下子,时衙内就接受不了了。
一方面,他自认为这称呼上的弯弯绕,乃是他的一计。
另一方面,他时某人自视极高,在他看来,他肯以兄弟称呼薛老三,薛老三必定乐意接受。
哪里知晓,等来的确实拒绝。
非但如此,该死的薛老三还大言煌煌,愣是说出一番道理,倒好似他时某人公私不分,乱套近乎。
“时主任,我没别的事儿,你也知道,我这回过来就是参加国庆观礼,现如今,是闲杂人等一个,你有接待任务,你去忙吧,我这边不用劳你辛苦,有需要,我招呼你。”
薛老三若真存心气起谁来,那绝对有将人气死的可能。
就拿此刻来说,时剑飞时大主任已然有了爆血管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