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。
就在这时,叮叮……江朝天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,心念一动,脚下加快,三两步便行到桌边,接起电话。
“向叔叔吗?”
江朝天猜得极准,电话果然是向问天打来的。
“是我,朝天,那个……”
电话里的向问天声音有些沙哑,言语犹豫,江朝天隐隐嗅到意思不好,嘴上道:“向叔叔,有什么问题您慢慢说,我听着呢。”
向问天那边沉吟许久,终于吐出一番话来。
江朝天挂了电话,使劲甩了甩头,一摇三晃地跌回沙发,抱着膀子便不言语了,时剑飞心头浮起一阵阴霾,朝江朝天处挪了挪屁股,推了推他,道:“朝天,到底什么消息,跟薛老三有关吧,我都听见德江两个字了,是不是,薛老三又出什么幺蛾子了!”
江朝天抽搐了几下嘴皮,吐出三个字来:“红楼梦。”
“什么红楼梦,你说清楚嘛,到底怎么啦?”
江朝天满脸苦笑,叹息一声道:“时主任,咱们这回怕又枉作小人了,呵,打死我也想不到,小时候收破烂还有这等好处,早知道我也不去什么机关部委锻炼了,满四九城去收破烂不是正好。”
江朝天心中的确苦闷不语,向问天那边情况一说,他甚至连那红楼梦是薛老三何时弄来的都猜了个明白。
毕竟,从早些年他就开始关注薛老三,知晓未入仕途的薛老三,就是个四九城的大混混,平素满世界地收些破烂,倒腾些小钱。
这红楼梦原稿恐怕就是当年这小子倒腾到手的,阴差阳错,时隔近十年,那堆破烂竟在关键时刻,挽救了薛老三的仕途,这他妈跟谁说理去。
时剑飞听不懂江朝天的自嘲,却看出来了局势大概又向崩溃的方向去了。
他弃了江朝天直奔电话,电话通了,没说几句,时剑飞握着的电话便脱手而出,重重砸在了厚重的办公桌上。
时剑飞一张白脸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瞬血红,欲燃。
嘭地一声响,时剑飞抓起办公桌上的一只翠玉色茶杯,狠狠地摔在了地上,杯碎水溅。
江朝天霍然而起。“青三代官窑翠玉盏,时价三千五,时主任,你赔!”
……
苍茫的黄土地上,西风遒劲,风沙万里,晨曦中,一辆辆绿皮装甲车,轰轰隆隆,汇聚成海,如浪潮一般向远方滚去,霎时,这钢铁洪流,便在苍茫的黄色天地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绿线。
天上战机轰鸣,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