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喜欢白纸黑字么,那咱们今天就把问题摊开了,说透了。落在纸面上!”
既然肥肉非舍不可,黄思文不愿再有变数,先前,他希图用空口白话糊弄薛向,这会儿,同样怕薛向拿好处,不办事儿,还是白纸黑字,让人放心。
这招,他也是跟薛向学的,君不见,他黄某人一跟薛老三提钱,这家伙便提什么合约么,没那两张纸,姓薛的能这般张狂么?
黄思文话罢,周道虔冲古锡铭点点头,后者立时就行到办公桌边,摇起了电话。
“思文市长这个法子好,跟薛向同志打交道,还就是得白纸黑字,我吃过这家伙的亏,这回,就看思文市长帮我报仇了。”
最终决议,按照自己的设想在走,周道虔心情很不错,脸上又有了笑模样。
黄思文却没周道虔这般舒心顺意,脑子满满的,想的都是待会儿如何拿捏薛老三,有口无心地回应几句,干脆捧起茶杯,不住喝茶。
瞧见二人这般心不和,面也不和的场景,古锡铭不禁有些感慨。
官场如战场,波诡云谲,百变莫测,他犹记得黄思文初到任当天,为了市长分工要不要市委参与辅导一事,在见面会上,和周书记同仇敌忾,同薛向战了个热闹。
这才几天啊,俩人之间还没爆发出大的矛盾,为了权力,就生出如此大间隙。
古锡铭正感慨着宦海无常,忽听见门响,抬眼瞧去,正是薛向含笑朝门内走来。
老气的眼镜,遮不住青春的面庞,银色的阳光,打在白皙的衬衣上,光彩夺目。
募地,古锡铭脑海里浮起两个词来“二十六岁”,“市委常委”。
想想,古锡铭都觉得不可思议,说来,他古某人也算得上德江的青年才俊,政坛之星,三十二岁的正处级,方到全国,也算拿得出手了,可跟眼前的这位薛市长一靠拢,立时成了臭狗屎一堆。
更离谱的是,人家薛市长这官是做出了境界,不用自己去跑去求,倒逼着俩死对头想着法子帮他升官。
不服不行啊!
“锡铭,楞什么,给薛市长上茶啊!”
窥见古锡铭走神,周道虔猜到自家这位秘书在想什么,别说是古锡铭了,就是他自己也未尝不觉得眼前之事匪夷所思。
薛向笑着和周道虔,黄思文打了招呼,接过古锡铭递来的茶水,坐定,便道,“周书记,黄市长,二位领导见召,不知道有何吩咐?该不是为了门口那摊子事儿吧,这个你们可找错人了,我这人最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