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老三一边品着这杯不曾因泛滥而在共和国卖假的蓝山咖啡,一边睹物神游,可没成想,一杯咖啡要喝完了,还不见李天明的影子。
他等得焦急,便站起身来,朝服务台走去,他知道李天明电话,便想过去催催,问问他李主任是不是官升脾气涨。
哪知道,他方在服务台前站定,不及朝服务员要电话,左侧走廊的拐角处,便猛地扑来一道黑子的影子,撞到吧台上,便急急嚷着,“袋子,袋子。”嘴巴方张开,便有冲人的酒气传来。
吧台的服务员还没醒过神来,那道影子猛地折步朝紧挨着一侧立柱的秋海棠盆栽扑去,扑到近前,便对着盆里哇哇吐了起来。
那服务员陡然醒过神来,急吼吼地扑过去,方到近前,便捂着鼻子,转过头来,扯着那人的衣服,嚷嚷着损坏公物,必须赔偿,这来就是官家店,店员可没什么顾客就是上帝的服务意识。
那人似乎也不是好脾气,立时便和那服务员争论起来,那雨中摇铃般的声音一传来,便吸引了薛向的注意力。
薛老三扭头看去,那狼狈的醉鬼,可不正是曾经在来蜀中的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萧大记者。
薛向偏过头来的时候,正和服务员争辩着赔偿金额的萧依依,也猛地瞅见了薛向,霎那间,开合的嘴巴,立时便停了,一张因呕吐而惨白的娇俏小脸,霎那间,腾起两朵红霞,便连萧记者自己也不知道,为什么心中会觉尴尬。
“喂,这盆秋海棠。王主任明码标过价,三十五元一盆,概不还价,你跟我吵有什么用,总之,你不给钱,就别想走!”
那服务员见萧依依住了嘴,以为自己的气势终于压倒了对手,分贝陡然再度拔高。
萧依依左掏掏。右摸摸,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职业套裙,哪里来得口袋。
眼见那比公务员还牛的服务员,又要开喷,数张大团结出现在她眼前。将她憋了老大的一股劲儿,猛地又给堵了回去。
自然是薛老三出手了,“这盆花的钱我出了,快把电话给我!”说罢,又冲萧记者笑笑,“真巧啊!”说着,便自去了。
“得意什么!”萧记者嘀咕一句。心里对薛老三这番冷淡,是大大不满,一跺脚便想离开,忽地。又想到薛老三那冷冰冰的语气,哼道,“你等会儿,我还你钱!”
薛老三拨通了电话。那边却是无人接听,想来人已经在路上了。便按下电话,转回头道:“怎么喝得这么狼狈?我记得你是省报记者吧,省报可是全省的脸面,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