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长,清点完毕,总计三百六十万七千六百四十五块五毛!”
曹伟以最标准的军姿,直挺挺地站在薛向面前。
他身后是一座钱山,十八名黑衣治安队员,围山而站,尽管在此已经守候这钱山大半天了,可此时,众人眼中依旧没有定星!
出现如此古怪,实在是眼前的景象,实在太过震撼了!
与此同时,让他们这帮平时连一万块都不曾得见的苦哈哈,守着这黑压压的钱山,也是一种几乎难以承受的心之重压。
贪婪,掠夺,恐惧,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霎那迸发,而这些负面情绪,却始终不能役使心为行动,只因远处闲坐在高台上的首长,就似遮天绿坝,阻挡了一切,掌控了一切。
薛向站起身来,扔过一只烟去,“不错,曹队长不错,辛苦了!”
曹伟慌忙接过薛向递来的烟,咧着嘴,憨憨傻笑,不住道:“不辛苦,不辛苦,为首长服务,我很高兴!”
他是农家子弟,又当过兵,为人,秉xing,都算不错,可偏偏官瘾极重,这会儿能得薛向赞一句,他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开了,小心捧住那根烟,像是捧着个了不得的珍宝,因为,他听相熟的民jing卖弄过见识,领导一般不会给下面人敬烟,若是敬烟,则表示你差不多算是领导自己人了。
能成为首长的人,曹伟真是想都不敢想,他最大的奢望,无非是这事儿过后,首长别忘了自己!
薛向拍拍曹伟的肩膀,冲一边的戴裕彬略略点头。后者便从公包里,掏出一沓约莫二十张大团结,塞给了曹伟,说道:“曹队长,这些天你们辛苦了,这些钱,拿着给同志们买些酒肉!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
曹伟像面se剧变,是拒绝着手雷一般,拼命摆手。后退,急道:“首长用我,是给我脸,看得起我,我咋能收首长的钱。再说,咱们来帮忙,是办公室的派遣,也算是出公差,既然是出公差,又怎能再让首长破费!”
他虽憨直,却是不傻。一番话说得也极有水平。
薛向心道,这倒是个可用之人,为免他忧惧,说道:“曹队长。这些钱不是给你的,是给同志们的,这四天来,同志们的辛苦。我看在眼里,这些钱。既然你不愿拿去买酒买肉,就散给同志们吧!稍后,你和裕彬互相留个电话,以后常联系。“
曹伟大喜,他方才不收钱,就是怕拿了薛向的钱,这中间的情分就摊薄了,此时,闻听薛向愿意留电话与他,心中立时大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