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烟然抱着常温回到了温舍之内。
这里的每一瓦,每一砖都是常温师兄自己塔建的。
这里有他亲手种下的草药,有他培育的花草。
也有他炼制的丹药,也有他亲手做的手工。
可唯独没有救他性命的草药。
怀里的师兄已经冰冷了,月烟然知道再也没有办法救他了。
不像父亲那样还有一口气在,她能想办法救父亲。
可是师兄没了气息,连最后的那一口气都保不住了,药石无灵了。
她也清楚七无阁那种地方,什么都讲交易,她也没有资本去交易了。
“师兄,对不起。”是我的错,让你深陷囵圄之中,让你丢了性命。
要是你不曾为我师兄,不曾对我这般好,现在的你应该好好地活着。
月烟然将常温放在床榻之上,看着这四周淡雅清香的温舍。
她知道谁也配不上这里。
月烟然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炉,看着那和师兄玩耍的地方,内心众多的美好都喷涌而出,再也压制不住。
桌子上有师兄炼制的桃花酿。师兄最爱喝。
月烟然拿起一罐,扬头喝下。
还是那样的味道,还是那样的浓烈却带着清香。
“师兄,真好喝,可是再也没有你亲手酿制的东西了。”
“所以你醒来好不好。”
没有人回应她,有的只有空荡荡的温舍,还有躺在冰冷床榻之上的尸身。
她的师兄再也不会睁开那双温和的眼睛了。
她知道是自己的原因。
“砰”手里的酒瓶破碎,她狠狠地砸了手里的酒瓶。
月烟然迷醉了眼睛,她狠狠地走过去,推翻了那个火炉。
她明白师兄再也不会醒来,而这里的一切其他人根本不配拥有,应该随着师兄而去。
火炉里的烈火燃烧了四周,燃烧了四周的瓶瓶罐罐。
一下子大火冲天,一下子烈火烧心。
月烟然眼睁睁地看着那烈火漫天。
她没有逃,没有躲,就那样看着床榻之上的师兄。
她要陪着他,陪着他,这是她欠他的。
“唧唧,唧唧。”脚下的断尾狐咬着月烟然的裤脚,拼命地往外拉扯。
可是它已经断了尾巴,哪里来的逆天力量将月烟然拉扯出去。
它如今只是小小的,如同手掌般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