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梦里,要么是许南月浑身是血的倒下去,要么就是他被推进手术室,医生却迟迟不到,她站在手术室外,眼睁睁看着许南月胸前一个血淋淋的窟窿,里面黑漆漆一片,没有心脏,什么都没有……
忆起那些梦,她吓的一个激灵,闭上眼,更深的偎进莫君清怀里。
“没事,”莫君清温柔拍抚她,轻轻吻她的发,“梦都是反的,他会没事,我会帮他请最好的专家,他一定会没事。”
“专家……”忽然想起沈仲云,她抬眸看他,“昨天,南月哥的主治医师说,沈仲云老先生是这方面的权威,如果可以请到他为南月哥主刀,南月哥康复的希望很大,不过,沈仲云老先生身体不好,已经很长时间没上手术台了,他说他会帮我们想办法。”
她昂着精致嫩白的小脸,细长的黑睫又卷又翘,一双大大的明眸,山泉水般干净清澈,莫君清忍不住低头在她眼睛上轻吻了下,暗暗记下沈仲云这个名字,揉揉她的发,轻轻推开她,“乖,你再睡会儿,我去做早饭。”
“不用,”她用力按住他,一骨碌爬起来,“你再睡会儿,我去做早餐。”
“我没事,你一会儿还要去医院呢。”他怜惜的抚她的小脸。
只一夜之间,感觉她好像清瘦不少,脸色苍白如纸,没有血色,原本那张小脸就巴掌大,憔悴下来,纤弱的看着让人心疼。
“不要,”她固执的穿鞋下床,“司曜还在呢,让你做早餐,我们俩都会被他笑。”
见她已经穿好鞋,手伸到脑后,将披散了一夜的长发,松散挽了个髻,他不再坚持,慵懒的斜倚在床边,伸长手臂去揽她的腰身,“怕什么?我这是给他做个榜样,教教他怎么疼自己的媳妇儿,省的他以后骗不来老婆,打一辈子光棍儿。”
“去!”她拍掉他那双在她身上不安份游移的手掌,扳着他的身子安置他躺好,俯身在他眉间轻吻了下,“你再睡会儿,我去做早饭!”
她洗漱完,换好衣服去厨房,莫君清摸着眉间被她吻过的地方轻笑,她的唇瓣微凉,落在他额前时,香香的,软软的,像初放的花瓣。
她性子清淡内敛,很少这样主动,她俯低身子靠近他时,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占有,这种感觉,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未感受到过。
看来,这辈子,从身到心,他都要被这个小女人吃的死死的了。
简司曜起床洗漱后,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间,冲正厨房忙碌的沐暖晴扬声说了句:“小嫂子,早安!”